百姓们听说仙姑已经不在这儿,立刻七嘴八舌地追问。
终于有一名军卒朝着城里指了指,“广场上那个棺椁你们没看到吗?里面就是仙姑。”
“什么?”
“这位军爷,你是说仙姑已经死了。”
一下子戳到了陈晓北的伤心处,他黯然泪下。
死,这么冰冷的字眼,意味着黄莺将永远的离开自己。
而就在这时,百姓们却突然骚动起来,有一人大声喊道,“仙姑是为了我们而死,我们得去给仙姑磕上三个头。”
正所谓一呼百应这般的话,立刻得到所在场所,有人的接连附和。
“对对,是得去给仙姑磕上一个”
有人带头,有人跟随,众人吵吵嚷嚷就进了万年城。
看到这一幕,陈晓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百姓们的心是如此的淳朴。如果能够得到他们的认可,至少黄莺这死也死得值了。
陈晓北从西门下来又像其余的进门看了看拉尔多杨春杨志。
三人都坚守岗位,拉尔多还是有些许的不解,“这位兄弟,既然咱们是这样,为什么晚上也得在这守着连续冻了这两晚上,真tnd冷。”
林晓北轻轻拍了拍拉尔多的肩膀。
“大哥你辛苦了,感恩不是为了把戏装得像一点吗?昨天我去见过皇上了,很快柳小姐就会放出来。”
陈晓北并没有提自己被皇上赐婚的事,虽然这种事早晚会传开,但他还不想现在就把话说明,免得被人鄙视。
一晃就过了晌午,陈晓北知道差不多该撤摊子了。
陈晓北立刻命朱雀帮的帮众去四下传信,太阳落山之时全部撤退。
他则自己赶奔太子府来见萧景云。
看到陈晓北来了,萧景云显得十分的尊重,把他请进了自己的书房。
在客厅那就是客人在书房里见面那就是当成自己人。
可话说回来,陈晓北并不想成为太子萧景云的自己人。
现在的陈晓北只想远离官场,远离这些是是非非,返回河头村安安静静地过日子。
果然,萧景云开口就说道,“晓北兄弟,这几天辛苦你了。”
“我会在父皇面前为你请功的。”
陈晓北摇了摇头,“太子殿下我不要什么功劳,我只想尽快护送黄莺回老家去,还请殿下能够恩准。”
听到这萧景云微微皱了皱眉头,轻轻叹了一口气,“晓北兄弟,不是我不放你,走,这是昨日你已经答应父皇要的,那柳如眉成亲,如果这件事办不妥的,那父皇想必不会放你离开的。”
陈晓北在此躬身说道,“殿下我夫人黄莺尸骨未寒,甚至七日之丧都未满,我若是立刻就与柳如眉成亲更怕遭天下人耻笑。”
“只笑我陈晓北倒没什么,我不过一介村民。”
“可若是他们耻笑皇上和殿下不懂礼数,在我夫人新丧之时便给我赐婚,那岂不是有损您的威名。”
听了陈晓北的话。萧景云一阵沉默。坦白说,陈晓北说得没错。自己的父皇这件事确实办得很急,可他当然也知道父皇有自己的目的,所以不得不急。
许久之后,萧景云微微的叹了口气,“我看不如这样,我们做个变通,那父皇下下旨,为你和柳如眉赐婚,但你可等黄莺丧期满了之后,再行迎娶。”
也罢,事已至此,陈晓北只能答应这个条件也算是以退为进吧。
只要能让自己离开万年城,其余的都好说。
而就在此时。萧安突然收到了一份奏报。
奏报是柳向南写的。
柳向南在天牢中写了一份奏章,是写给皇上萧安的,在奏章里,柳向南提出来,自己要削发为僧,去相国寺了却残生。
看完了这份奏章,萧安的心里突然一阵酸楚。
护国公柳向南,自己曾经的并肩作战的好朋友好伙伴。
自己为了让儿子上位,不得不打压他。
到最后去相国寺了却残生,确实让人有点儿唏嘘,可是为了自己的儿子为了萧家的百年基业,自己不得不行此下策。
纵然对不住柳向南,可自己没得选,为帝王者,总得心狠手辣。
看完了这份奏报,萧安许久没有吭声。
许久之后,他突然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看了看白寒。
“你带着人去天牢看看柳向南!”
“把朕要给柳如眉赐婚的事告诉他。”
“同时你告诉柳向南他要去相国寺倒也可以,但去了之后只许念经向佛,不许接待香客。”
白寒听了,心中莫名的一紧,都削发为僧了,还要限制柳向南的活动自由,由此可见,皇上对柳向南还是十分的忌惮,当然了,从另一个方面也说明,柳向南在军中的威信是实在高。
白寒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