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这只野鸡,陈平炫耀似的对着陈三秋喊道,“三秋哥,这下五百文到手了,明天咱们一起去县城。”
陈三秋装得很开心的样子,赶紧往前来,没走几步,他就觉得脚底下黏糊糊的,擦起火折子,这才发现,自己的脚底下,粘了好多粘液,这是踩碎野鸡蛋了呀。
陈三秋心思一动,但却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故意大声骂了一句,“妈的,踩了一脚鸡屎。”
陈平还沉浸在兴奋当中,对此也未在意,“走吧,我们回去吧。”
陈平在前面走,陈三秋在后面一路悄悄做好了标记。
陈三秋一边走,心中暗自盘算,等明天从县城回来,找个机会进山来,弄点鸡蛋回去,小时候他曾经吃过一回野鸡蛋,味道十分鲜美,现在能够再次吃上鸡蛋,还真的得感谢这位陈平陈大少爷。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便兴冲冲地出发了。
一边走,陈平对着陈三秋描绘着美好的未来。
“哥啊,昨晚咱那是实验,就抓了一只,今天回来再多做个拍子,咱俩在那逮它一晚上,怎么也弄个十只八只。拿到县城来一卖,嘿嘿,要不了几天,咱俩可就是河头村数一数二的富户人家。”
陈三秋故意做出一副十分惊喜的样子,随声附和。
进到县城,陈平看起来倒是轻车熟路,一路往西直奔曹府,来到门口,对着守在门口的家丁一抱拳,“这位爷,劳驾一下,听说咱们曹府高价收野鸡,我这弄了一只来。”
说着话,从肩上褡裢中,把野鸡给掏了出来。
守门的家丁看了看野鸡,又看了看他,“你等着,我去禀报一声。”
看着家丁转身而去,陈平喜出望外,“哥,你看到了吧,一说有野鸡他得赶紧把咱接进府去,说不准,还得请咱吃顿饭。”
看到这一幕。陈三秋感到有点意外,自己身后的青牛山,那简直就是金山啊,那么多的野鸡,这下发财了。
正在这做着美梦呢,却见报信的家丁又急匆匆地跑回来了,站在台阶上对着两人一抱拳,“二位实在对不住了,野鸡我们不要了。”
一句话,让陈平跟陈三秋傻眼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之后,陈平举了举手中的野鸡,结结巴巴地问道,“不是,你这消息都传开了,曹府五百文买一只野鸡,那咋说不收就不收了呢?”
这家丁再次嘿嘿一笑,“二位,我们曹管家就是这么说的,对了,那边有好几家馆子,你们不妨去问问。”
正说话间又听得里面一阵脚步声。
曹元祥迈着四方步走了出来。
见陈平拎着野鸡站在那,他忍不住转头问门口的家丁,“你没跟人家说吗,野鸡咱不要了?”
“曹管家,我都跟他们说了,可这二位不肯走。”
曹元祥上前来对着陈平一抱拳,“二位可能有一些误解,我花五百文买了两只野鸡是不假,可我也没说要一直买下去。”
“所以二位还是去别处看看吧。”
陈平还想再说什么,陈三秋拽了拽他的衣角,“陈平咱们走吧。”
既然人家不要,在这软磨硬泡也没有用。
看着两人走远,曹元祥转头看了看门口的家丁,“以后再有人送野鸡来,就不用再去问我了。”
说完一声叹息,“要不是国师稀罕这玩意,谁tnd花五百文买。”
张平无奈,只好拎着这只野鸡,挨家酒楼推销起来,最终是遇到了好心人,十个大子收了过去。
一大早饿着肚子进城,好歹见到钱了,陈平倒是大方,两人一人吃了一碗臊子面,花了俩大子。
最后还剩八个,陈平狠了狠心,拿了四个给了陈三秋。
“这回算是咱出师不利,回头我再打听打听,可能别人跟我说错了,不是他曹家收。”
陈三秋倒是显得很淡然,“行啊,哪怕就是卖十个子,那也顶干两天工,也值得。”
说是安慰陈平,其实倒不如说是安慰他自己,今天这趟县城,也算没白来。
而此时,陈晓北则在鱼池旁忙活起来。
把昨天切碎的杂草,先铺在坑底一些,接着是一层鸡粪,然后再是一层碎草。这样一层一层地堆起来,最后堆得跟地面齐平。
然后又在上面盖了一层厚厚的杂草,这次盖的是没有切碎的那种。
崔红羽帮他弄完这一切,脸上仍是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这样真的能喂鱼吗?”
陈晓北点了点头,“这样还不行,还要发酵,怎么也得再等个十几天,这段时间我们得多抓点鱼了。”
发酵?崔红羽一头雾水,这是什么词?
陈晓北立刻意识到,这词超纲了,急忙换了话题,“对了,回头还得再做个网子,这样才能多抓鱼。”
渔网前两天就买回来了,可是再去买伞架,陈晓北不舍得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