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崔红羽那一脸的激动,陈晓北很是懵。
“就是在山神庙那里有好多呢。”
崔红羽伸手抓住陈晓北的胳膊,或许是因为激动,所以显得有些用力,陈晓北觉得还是有些疼痛,他急忙挣脱,“别别有什么话咱好好说。”
“夫君,这是人参,人参呀!”崔红羽因为激动,声调都变了。
一听是人参,陈晓北,脑子一热。
“这个很值钱对吗?”
崔红羽点了点头,“是啊,是啊,送到县城的药店去。”
陈晓北一拍脑袋,唉,我说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
前世的时候,自己舔过的一个女孩,家中就是种这个地,是的,地里忙的时候把自己喊过去干过活。
“太好了,明天,明天一早我进山,把那人参都收了。”陈晓北用力地点点头。
这天晚上家里的气氛变得欢快了许多。
崔红羽显然明白这些人参的价值,对未来的生活也就多了一份期待。
而此时里长陈安邦,却趁着夜色将黑,急匆匆出了家门奔向邻村。
崔家庄离他们并不很远,也就四五里路,一会儿就到。
进村儿不远,右手边儿有户人家。
与其他的院子相比,这户人家更加的破旧,一些院子里有条田园犬,见到陈安邦来了,立刻叫起来。
随着叫声,正房里昏暗的灯光又晃了几下,接着门被推开,一个老头弓着背缓缓打开门,往这边瞅了瞅,“老黑别叫了。”
随着他这一声喊,田园犬,也停止了鸣叫。
老头儿眯着眼看了好大一会儿,才裂开嘴笑起来,“原来是陈里长到了,快去屋里请。”
陈安邦不等进屋,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口了,“我说崔半仙,你是不是骗我。”
崔半仙,不急于开口。
而是先招呼陈安邦坐下,又倒了一碗水端到他的面前。
“我怎么又成骗子了,陈里长可不能冤枉好人!”
陈安邦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当初你怎么说的,说崔红羽嫁过去,三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
“你还说经此一劫她身上的劫难就全消了。”
“桀桀桀,”崔半仙眯着眼看了看陈安邦,咧着嘴干笑了两声。
“哎呀,你怎么就沉不住气呢,我当初跟你说得明白,只要崔红羽这个男人死了,我就能说动老崔,把他所有的家产都给你陪嫁过去。”
陈安邦情绪有些激动,“对呀,咱可是说得明白,到时候我分你三成。”
崔半仙自顾地在椅子上坐下来。
“这不就结了,你急什么呢,我早就算得明白,这陈晓北是个短命鬼。”
“可……”陈安邦欲言又止。
“再回去耐心等几天,这小子活不了多久了。”
“崔半仙,我可就信你这一回,要是他再不死,你就……”
崔半仙嘿嘿一笑,“我说陈里长啊,偌大的河头村,死个把人算什么事,况且还是死了一个无爹无娘的孤儿。”
陈安邦心头为之一震,“你这是什么意思。”
崔半仙往前凑了凑,压低了嗓音,“崔富贵行医多年,攒下的家产,少说也得值百十两银子。”
陈安邦没有开口站起身来走了。
看着他远去,崔半仙嘴角露出了一抹邪恶的笑容,高声喊道,“陈里长,我送你一句话,富贵险中求啊!”
陈晓北这一夜睡得并不踏实。
让崔红羽告诉他三十面后面那些是男生他也知道人生是比较值钱的,可这玩意儿可遇不可求呀。
他现在脑海中想着了的是两件事一个是赶紧赶到山神庙,把人参收入囊中,第二个自然就是在山神庙观察野鸡们栖息地。
毕竟一只野鸡送到县城送到曹管家那里,那可就是三百五十个铜板。
现在最让他感到难受的就是不知道时间,只能凭着外面光线的变化来猜。
在外面隐隐开始发亮,他就悄悄起身。
他一起身,崔红羽就醒来了。
她侧过身,对着陈晓北说道,“夫君,我陪你一起去吧,人参我认识。”
陈晓北站起身来,走到床前俯下身子,轻轻拍了拍崔红羽的肩膀。
“还是我自己去吧,要是巧儿醒了边上没人,她会哭的。”
这个理由让崔红羽心软了,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微微点了点头。
看着陈晓北就这么走出家门,崔红羽的内心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或许用百感交集来形容更合适,陈晓北对自己的妹妹看起来很是关心,怎么坊间总是有个传闻说他要把妹妹卖掉呢。
陈晓北走出河头村之后就觉得腿肚子有点发沉。
其实这么早一个人赶往青牛山,他心里还是有点儿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