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齐齐翻向了黑色面,散在地上。
木牌的分布散乱,但是却似乎隐隐藏着一点奇异的规律,漆黑的牌面彼此呼应,带来一种格外奇诡的异样感。
在仔仔细细地看完这次的牌面之后,木森抬起头,用那双灰暗的眼珠看向橘子糖:“队长,不用担心。”
橘子糖歪了歪脑袋。
“即使不需要我们动手,”木森说:“他们这次也必死无疑。”
“哦?怎么说?”
橘子糖似乎第一次对木森的牌局起了兴趣。
她从柜台上跳下,把脸凑近到木森的面前,笑嘻嘻地说,“你怎么看出来的?”
“牌面黑子当道,运道走入末路。牌局是死局,生门被堵死门大开。”
木森伸出一只枯瘦惨白的手,缓缓的将地面上的木牌捡起,揣进了腰侧的口袋里,直到——
他的视线落在最后一张牌上,视线微微一顿。
橘子糖敏锐地注意到了木森的异样,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视线同样落到了最后一张牌上。
那张小小的木牌居然是侧立在地面上的,既非红,也非黑。
橘子糖捻起木牌,好奇地打量着:“这又代表着什么?”
“无所谓了。”木森摇摇头,从橘子糖的手中取走那枚木牌,塞进了自己腰间的小包内“两种牌面单独出现一次,都会十死九生,而这次,却是两者一同现身,说面对面的颓势已定,即使有了变数,也无法挽回。”
木森低下头,将自己腰间的小包系好。
即使那唯一一张象征着变数的牌,正好位于在牌眼之上又如何,两种大凶的牌相同时出现,绝对不可能有人能从中生还。
*
在离开商铺后侧的小房间之后,祁潜几人回到了柜台处。
在短暂的休息之后,童谣的脸色很显然恢复了一些,就连张雨都显得没有那么精神不振了。
“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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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谣闭着眼睛,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扭过头:“你们有什么收获吗?”
“很可惜,没有很多。”祁潜将刚刚密室内看到的东西简单地讲述了一遍,最后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总之,我最后决定不和它正面对抗,先撤离再说。”
祁潜看向张雨,歉疚地说道:“抱歉。”
每一楼层的升高,都意味着困难的增加,下一层的密室内,额外的收入恐怕更难取得,而张雨的状态确实在恶化。
也就是说……
他这一决策,实际上就是为了保全更多队友,而选择了牺牲拯救张雨的最后一丝希望。
“不。”张雨摇摇头,压着嗓子咳了两声,冷静地说:“队长,你们做的没错。”
要知道他们在二楼的“营业额”还没有完成,也就是说,接下来应该还会再接待至少一名顾客,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将那个被关在镜子内的女尸放出来,没人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事。
作为队长,祁潜本就不该冒着让自己整支小队陷入团灭的危险,做出情绪化的莽撞决策。
团队战,自然永远是团队更重要。
很快,几人修整结束,温简言和几人简单地分享了一下刚刚的破局方式,小队据此进行了总结。
“也就是说,顾客进入商铺之后,取走商品,商铺会自动在同一个位置补上一个类似的商品,而这个商品就会向外散播诅咒,其他的所有普通商品都只是传播媒介,只有找到诅咒源头,危险才会消失。”
祁潜沉吟半晌,道。
白裙少女文文静静地点点头:“应该是这样。”
“那……之前我找到的那些有隐患的收音机,其实也是没有用处的咯?”童谣沉着脸,问。
“倒也不是。”温简言说,“那些应该都是第一批传播诅咒的媒介,是在顾客离开商铺之后最危险的,提前确定它们的位置对我们来说是有利的。”
如果不是它们,温简言也不会得出“清空货架”有用的结论。
而且,这也代表着,诅咒的传播是分层次的。
最开始是只有核心的几个问题商品出问题,随着诅咒的逐渐增强,其他的普通商品也会被影响。
这对他们来说是好事。
也就是说,在顾客刚刚离开商铺之后,诅咒扩散到所有商品中之前,这一段时间对他们来说是相对比较安全的。
只要他们能够在这段时间里,用最快的速度找到源头的诅咒,遇到危险的概率就会大大减少。
“还有一点,”温简言说,“上一轮中,诅咒源头的那个收音机其实是隐藏道具之一。”
“!”
几人一怔,似乎同时意识到了什么,顿时眼前一亮。
“等等,你的意思是……”祁潜微微倾身,有些紧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