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出动去抓捕逃窜的警员,文书课其他人在紧急修复被盗走的资料。他们发现除了最近四/五年入职的警员档案单独存放,老一辈的警员资料全都窃取走了。
“太可怕了。”
文书课警员抓着头发。
虽然今天值班的不是他们,但泄露了这么多信息,他也感觉到风雨欲来的紧张感。
另一个同事安慰他,“好在公安部卧底情报人员的保密等级比较高,档案都在警察厅,不然信息一泄露,那些卧底的生命安全就保不住了。”
他想了想,又说道:“……嗯,不过部分卧底人员可能还是会被叫回。”
人,既然生活在社会上,就不可能消除所有人生轨迹。
谁知道泄露的那些警员里,有没有卧底情报人员的朋友、同学、前辈或者老师?万一有人拿到档案深入调查,还是有可能扒出卧底的身份。
“这些上级肯定也会考虑到,我们赶紧修复吧。”
“好。”
警视厅灯火通明直到天明。
時田一朗彻夜未睡,那个名叫三仓直也的警员就像入水的游鱼,完全消失在东京都,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听说他父母几年前就离世了,也没有女朋友,交际往来只有同事,人消失后连一点线索都查不到。
雨下了一整夜。
早上八点还没有停下的意思,空气中湿湿黏黏的。
“呼——”時田一朗疲惫的靠在车座椅上,他下意识去拿车上的烟,烟头都已经叼在嘴里了,还是忍住没有点燃。
自从上次川岛嫌弃说他手指有烟臭味之后,時田一朗就开始戒烟。
他这个工作,说实话,人累压力大,手下那些大老爷们几乎就没有不抽烟的。
時田一朗有心戒烟,车上该备还是得备。
想到那家伙。
上级胡子拉碴的脸上,疲惫终于驱散了一点,打开手机,已经八点十五分了,于是轻声嘀咕道:“……这个时间点也应该要起床了吧?假期不要太惬意,小心实力下降啊。”
時田一朗手机里没存任何人的号码,怕自己阴沟翻船,被人抓住威胁通讯录里的人。
不过那串熟悉的数字闭着眼睛也能拨通。
“嘟——嘟——嘟——”
大约十几秒后,电话那头传来一点悉悉索索翻身的声音。
对方似乎还没睡醒,闭着眼睛接的电话,声音带着没睡醒的低哑,尾音重的像有小钩子。
“嗯?谁?”
時田一朗还没出声,川岛江崎又开口了,“——别踩着我的脸过去啊,傻猫。”
男人听见细微的“喵~”声。
“还养猫了?”
原来是時田。
“嗯,养了三只,有一只最近身体不太好,每天哄着吃药锻炼,烦死我了。”
川岛江崎终于睁开眼睛,一看时间还不到八点半,有点想杀人。
“所以你这么早打电话来,就是问我有没有养猫?扰人清梦,你无不无聊。”
時田一朗咧嘴笑了,按了按跳疼的太阳穴,“上级专门打电话关心你现在的生活,你还不满意?”
川岛:“谢谢,很满意,挂了。”
“别挂,有正经事跟你说。”
時田一朗估摸着川岛这几天肯定也会收到消息,他毕竟也是公安一课的公安警察,“昨天晚上,本部档案室里的警员被人买通了,卷走了入职五年以上的警察资料。”
川岛皱眉,掀翻还想踩他脸的来富坐起来。
“查到背后是什么组织吗?”
胆子也太大了,他上辈子都没这么大胆。
不,川岛江崎想到琴酒,又觉得这世上可能还没有什么事,是这个神秘组织不敢做的。
“我只负责抓捕,搞情报不是我的职责范畴,不过听说好像是某个海外犯罪组织,跟新谷佑藏逃跑后联系的‘乌鸦’应该是同一势力。”
川岛微微蹙眉。
“乌鸦”这个代号一听就跟黑衣组织有关。
在加上海外犯罪组织的限定词,川岛江崎可以判断这件事大概率就是他们做的。
“我记得我入职还没有五年?”
時田一朗揶揄,“确实没有,最多才四年,没想到你这么担心自己的档案泄露啊?看来上次扣工资是扣对了。”
青年哼笑一声,声音冰棱棱的像雪。
“迟早让你还回来。”
“口气不小嘛,”時田一朗话还没说完,川岛江崎已经挂掉电话,只给他留下一串断线后的嘟嘟声。
一夜未眠的男人失笑的摇摇头。
“这小子。”
他摇高车窗将朦胧雨丝隔绝在窗外,“补足精力,该回本部喽。”
此时,不论是時田一朗还是川岛江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