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上去。
“覃越你疯啦,你扔东西能不能看点人?”老段先开口骂,捧着真儿的脸看,给她吹吹。
“是不是出血了?”真儿闭着眼睛,这飞来的一下打得她措手不及。
“磕了一块皮,我让他给你买药去。”老段转过去:“去啊,真要我动手?”
覃越最后警告地看了班长一眼,跑开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伤人的是班长。
“我那里有去疤痕的药,没事的。”班长蹲下来,手指伸出去,想要碰真儿的伤口,又缩了回来。
那伤口打在真儿眼角旁边,红红的一块,怪吓人的,班长看着眼睛也红红的。
老段说他:“看到了,很脆弱,你下回瞄偏一点知不知道?”
“……”
她难道错过了什么剧情?
小凉瞧着班长和真儿道歉:“对不起……”
真儿说:“没有事。”
过去相似的一幕浮上心头,难道,小凉惊疑不定转过去看另一个当事人,对上了段同学疑惑的眼神。
原本磕到了CP发糖的小凉,对着笔记本上两个小火柴人,突然下不了笔了。
等到真儿跑过来,因为意外造就的脸颊上的伤口明晃晃,贴了个创可贴,位置几乎与她眼角下的泪痣齐平,配合着无辜的神色,倒也不差段同学什么……
想到军训时,真儿缺席的那些场合,班里的男生议论女同学相貌,有个大高个提了一句:“我觉得段的同桌比较正点嘿嘿,话说她同桌叫啥来着?”
那个总是跑着进教室,马马虎虎脚下不注意的女学生,滋溜一下,值日生才拖过的地板太滑了,她直接在教室门口表演了一个大大的劈叉。啊痛!
众目睽睽下的社死。
老段跑去把她扶起来,憋着笑:“腿痛吗?”
她说:“屁股痛。”
好久都不跳舞的女学生说是心脏不舒服,蹦多了就要去医院了。
老段把她带回座位,确认她没摔伤。她俩关系一直很好,班里同学见怪不怪,还有讨论段美女和真儿是不是以前校友的。
“你的那个舞蹈班,我真的不能去吗?”
“我怕你进医院。”
没说服成功,真儿拿了个饼干慢慢吃,忽然就转了过来,和小凉四目相对。若说当时小凉没觉察出来,等真儿叫了她,她懂了:这家伙想让她陪着去学校舞蹈社。
开学第二周学校社团就在招新,到现在招了得有两轮。
“招满了吧。”
小凉顺势捂住观察笔记上噼哩啪啦干架的两个火柴人——非礼勿视!
真儿被唬了一跳,“这是什么啊?”
给火柴人画剧情的小凉:“……”
为了转移真儿的注意力,也许还有一点别的心理,小凉说:“我们去活动室看看吧。”
经过楼道里,正上楼的男孩子猝然抬起头来。那是一种怎样的形容呢?男生的第六感?小凉眼见真儿轻飘飘跑过了,而班上的班长,那个男孩子停留在原地,从真儿出现的前一刻就警觉地抬眼看她,直到她跑远了,他的目光还是跟随着她。
心里有种我的官配怎么好像不太正的扭曲感,小凉看班长的眼神一时说不清道不明。
正是放学活动时间,活动室里放着音乐,舞蹈社的同学在训练,开场有一段炫舞,分不清爵士还是街舞。
“你要跳这个?”
“跳不了。”
从学姐那里拿了一张宣传册,训练时间好多,真儿泄气地走出活动室,算是打消了蹦啊蹦的念头。
到教室走廊,看到老段出来接热水,真儿跑过去:“青青,我周末可以去看你演出吗?”
“怎么想起来看我跳舞了?”
“想看闪闪发光的子衿。”
说着话拉住段同学的手,那大概是真儿的癖好——她和别人说话就会不由自主拉住对方,生怕对方不听她讲话跑了,算是一种洗脑的辅助手段?
小凉笑,听到了老段对真儿的妥协:“好,我叫尹霜带你,演出结束咱们吃饭去。”
看着高冷的段同学交到了许多朋友,真是不简单。
谈妥了,她们手拉手回教室去,真儿一边走一边回身招呼:“来吧,我们说服我同桌了。”分明是她自己说服的。小凉在心里叹气,说不上有什么不开心的,她早就知道真儿待别人,如宿舍里的宿舍长,如班级里的段同学,是区别于对她的热络和亲切的。
小凉对真儿没有任何意见,相反她挺喜欢这个人的,脾气很好,性格大概有点缺陷,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