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偏过头,视线里,栀梨正从头上戴着;花环上一下一下地揪着槐树花,再一朵一朵地往嘴里塞,吃得那叫一个熟练,吃得那叫一个香甜。
咕噜噜——
某种声音再次响起,蒋越潇无奈地闭了闭眼,小屁孩炸不了他;冷脸,改炸他;肚子了。
【槐树花好吃;!我家喜欢糖渍槐树花。】
【我吃过槐树花炒鸡蛋!】
【栀梨吃得好香啊,我也想薅几串小区里;槐树花吃了。】
“哥哥。”栀梨又从戴着;花环上揪下一朵槐花,递给蒋越潇,脸上一副美食必须和小伙伴分享;热切小表情,“你吃不吃?”
蒋越潇坚定拒绝,“我不——”
咕噜噜。
咕噜噜,咕噜噜。
“哥哥。”栀梨低头盯着蒋越潇;肚子,“你肠胃又不舒服了。”
咕噜噜。
蒋越潇一手压着肚子,一手抬起摸向他头上;花环,板着一张冷酷小脸,狠狠地从花环上揪下一朵槐花塞进了嘴里。
真香。
真甜。
两个人也不知道吃了多久,村口远远;开来了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大槐树前面。
邬率从副驾驶下车,车后座坐着邬菡以及一起拼车;俞歆柔和王瀚临。
邬率刚在车子听着王瀚临闹了一路,太阳穴突突;疼,刚下车就看见朝他们招手;栀梨,小孩儿眼睛弯弯,声音脆甜,“邬叔叔,菡菡姐姐!”
至于俞歆柔和王瀚临,栀梨没叫人,因为他俩都没看栀梨,而且从见面到现在,栀梨也没从王翰临脸上看见笑。
邬率走过来,打量了下栀梨和蒋越潇;扮相,哟呵了一声,笑眯眯道:“你俩从哪弄;草环?叔叔也想给菡菡整一个。”
“这不是草环。”栀梨仰着小脸,认真纠正,“这是妈妈给我编;槐树花;花环。”
邬率微怔,再度认真打量起来,发出灵魂拷问,“那它们上头;花呢?”
栀梨眨眨眼,一边摸头上;花环一边抬头看蒋越潇头上;花环,同样惊讶道:“哥哥,你头上花环;花都哪里去了?!”
蒋越潇:“……”
他攥紧手里仅剩;一朵槐树花,面无表情地将手背到身后,人生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社死。
这期节目直播结束,他苦苦经营八年;逼格很可能就保持不住了。
“呀!”栀梨伸着小手来来回回摸着自己头上;花环,“我头上;花环怎么也摸不到花花了?”
栀梨真;迷茫了。
花花呢?
花环上;花花呢?!
直到栀梨抿到舌尖上清清爽爽;甜味,才倏地恍然,忙再次望向蒋越潇头上;花环,像是确认一般地问蒋越潇,“哥哥,我把花环上;花花都吃完了吗?!”
我也没吃很多啊,花环上明明有很多很多花花;,但这花环怎么摸着越来越秃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