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也有点愁闷,感觉自己有越来越多不能往外说的事儿了。王爷身上的大尾巴,也叮嘱不能说,真是难为她。
“你说我该如何是好?”凌茹一手撑着下颚,满面忧愁。汤幼宁与她四目相对,“我也不知道。”
“也是……”你只是个小呆瓜,凌知也没指望她帮忙出主意。
汤幼宁理解不了凌窃那种 想要男人暖被窝'''' 的心情,她沾床就睡,不需要谁暖被窝。只能听着她说,说完心里舒畅了,便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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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薄时衍回府,一跨入雪鸬园,汤幼宁正眼巴巴的等着她。小姑娘脸上的神思不加掩饰,一眼就能看透了。
“有事就说。”他一撩衣摆,径自入了里间更衣。
汤幼宁跟着进去了,“王爷,你先前说不让我出府了,现在能改么?”
薄时衍瞥她一眼,“过来。”
她乖乖靠近,他长臂一伸,按住她曲线蜿蜒的后腰,叫她撞到身前来,“会更衣么?”汤幼宁老实一摇头,“不太会。”
刚入府的时候,秦婆子倒是想教教她如何服侍王爷,上茶更衣是必学的。可后来瞧着妾室没有近身的机会,就放下了。
“现在学,”薄时衍下巴一点柜子的方向:“选一条腰带出来,本王要换掉外袍。”“哦……”汤幼宁照办了,在一堆叠放整齐的锦带中,挑了个镶嵌宝玉的。嘴里还不忘问道:“那我明日可以出府么?”
如意夫人说要与她交换画作,她琢磨许久,才算有了满意的,想给老夫人下帖子。
"看你表现。"薄时衍张开双手,等着她更衣。
汤幼宁对此颇为生疏,却不是不会,在他腰间摸索着,才把腰带解下来。再褪去身上的外袍,准备给他换上之际,突然瞧见他衣襟领口处,有一枚红疙瘩。
“王爷,你有个蚊子包。”她抬头看他。“冬日哪来的蚊子?”薄时衍挑起眉尾。
“是真的,好大一个。”汤幼宁伸手,点了点那个红疙瘩。
薄时行低头审视自己,扯开衣襟一看,果然有个红豆大小的疙瘩,甚至————不止一个!
汤幼宁见状,睁大眼睛满脸同情:“你是落入蚊子窝了么?”
"……有没有可能,本王这是生病了?"薄时衍随意披上外袍,扬声喊来苒松,让他把李大夫请来。
这红疹子不痛不痒,他毫无所觉,若非生病,便是中毒。薄时衍撇开了汤幼宁的触碰,道:“你去边上待着。”
“你生病了?”汤幼宁后知后觉,不明白此事的严重性。“本王无事。”薄时衍双眸微眯,脑子里思索了一圈。他倒要看看 是谁那么大的旧子他倒安有有,是唯那么人的胆子。
李大夫很快提着药箱赶到,拿出药枕诊脉,苒松与茂岚两人杵在门口处,神色肃然。只等王爷一声令下,立即便去彻查此事!
李大夫医术高超,很快就确定了症状,道:“这是红豆散,毒性倒不是很大,不过会让人起疹子,状如红豆,连日难消。”
“毒性不大?”茂岚目露不解。
对王爷下手之人,先不说如何得手,不取人性命,这个毒目的何在?
薄时衍蹙眉回想,一时间竟然锁定不了嫌疑人。
李大夫给开了一副口服药,两瓶清凉膏,一日涂抹两次,过几天即可痊愈。
上药的任务,自然而然落在了汤幼宁身上。
屋子里燃着地龙,不怎么冷,薄时行直接露出他精壮的身躯。
摄政王平日里广袖长跑,颇有几分文人风姿,也只有脱了衣服,才能目睹他的武力值。日日晨练的成果。
汤幼宁握着小药瓶上前,这么一看,才发现红疹子果然不少。“真的不痒么?”她看了都觉得痒痒。
薄时衍起初没应声,等到她用小指头,一点一点给他抹上膏药,才回了一句:"痒。"
她真的不是在故意勾着他么?
白白软软的小手,在身上磨磨蹭蹭。
汤幼宁弯腰凑近,极为信心,务必让每一个红疙瘩都被照顾到。就连他身前的两枚红豆也没放过——
薄时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省一点药膏吧,这个不必。”“嗯?”汤幼宁抬眸,一脸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