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兰郁曾经给他的那种对他人的轻视有种相似感。
文晴还是周兰郁的同事,真是巧。
等余江成离开,方楷才脱力似的坐回了自己位置上,“看这样子应该是以自杀了结案子了。”
陈文把档案卷成团敲在方楷头上,恨铁不成钢:“你长脑子了没有,如果是自愿的文晴干嘛要自杀?余江成家里的那个保姆明眼一看就是在撒谎。”
方楷坐起身:“你是说文晴是被强.奸的?可她不是答应了余江成的追求吗?而且她是主动去他家里的啊。”
这也是陈文搞不懂的地方,文晴的主动和她自杀的行为构成了矛盾。
余江成这人不禁查,年纪轻轻就开始搞女人,因为家里有钱,所以嚣张肆无忌惮,以前就逼得一个女孩自杀,花钱摆平后免了牢狱之灾。之后非但没有收敛,依然整日不是在玩就是在去玩的路上,曾经还因为多人做.爱进了医院。
“这姓余的真当自己是皇帝了……糟蹋了这么多女孩,他家里的那个保姆肯定也遭他毒手了,哪有人请这么年轻的女孩?”方楷怒道。
他们也查了周青的背景,偏远省份的落后乡下来的,家里八个兄弟姐妹,读书不行出来打工,在酒吧当服务员时被余江成带回家。
“余江成是个人渣无疑,但文晴一直喜欢的都是周兰郁,她答应余江成的追求会不会和他有关?”
方楷知道陈文一直对周兰郁很执着,当初出了那场车祸也一直耿耿于怀,“陈哥,周兰郁都已经结婚了,文晴没办法和他在一起不能一辈子不交男朋友吧,余江成追她又是花钱又是买礼物,她答应也正常,只是可惜她不知道余江成是个渣男。”
陈文:“但她还想过让人去勾引周兰郁的老婆,我不觉得她放弃了他。”
方楷也无言,他发出感慨:“周兰郁一个大男人长成那样,不会是狐狸精变的吧。”
……
余江成被喊回了家,余父余母知道他又牵扯上了案子十分恼怒。
余江成插科打诨,一通卖惨,总算将事情勉强糊弄了过去。家里人让他这段时间安分点,不要再出去鬼混。
晚上他开车回御府新都,家里的小保姆正在厨房做饭,他呼出一口气,把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小安,过来。”
安青从厨房出来,低垂着头。
“警察问过你了吧。”他用的是肯定句,“他们没怀疑什么吧?”
安青摇头,目光落在干净的沙发套上,是她亲手洗干净了上面的血液。
“妈的。”余江成骂了一句,“行了,你先去做饭。”
安青沉默地转身,她耳边像是有人在喊“救救我”,就像是那天晚上一样。
“救救我!求你救救我!求你——”
安青不是第一次看见余江成带女人回家,但她却是第一次被人求救,双脚像是沉重的石头动弹不得。她看到余江成扭头对她笑,恐惧的窒息感伴随而来,她不知道自己朝他们走了过去。
直到她拉住女人的双手她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
安青看到了她震惊恐惧的眼神,和她自己看余江成的一模一样,
安青只觉耳朵嗡嗡作响,余江成侵犯的动作在她眼里染上了血腥,她的躯体已经半裸,污秽的下流言语不堪地鞭挞着她。
“哐——”
她低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松了女人,透明的玻璃杯从女人手里砸向了男人。
余江成额头被砸出了血,血不多,但足以惹他暴怒。他一手掐住女人的脖子,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安青知道他的脾气有多恐怖,惊惧地往后退。她看着余江成赤红着双目把女人的头狠狠按在了尖锐的玻璃碎片里,猩红的血液慢慢溢出。
她看见了余江成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流淌出的血液,滚动着喉结嘶哑地对她说:“你进去,没我的允许不准出来。”
安青头也不回地跑进了自己卧室,她回房把被子裹在自己身上,不停地发着抖,客厅传来声响,她不知道是什么动静,她只知道第二天那个女人已经不在了。
那些流淌的血液也同样消失不见,如果不是沙发套上沾染了些许,她会以为自己昨晚只是做了一场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