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琦的飞机？”

许程南握着签字笔的手指间紧了一下，“那江璃……”

“啪嗒”一声，清脆的打火机声音在暗夜里格外清晰，洛川深吸了一口，“我说了，她很不好。”

“你看……近段时间怎么照顾她比较好。”

“啧，依我看，那个齐展是真的不错！让他多照顾一下小嫂子？”

“洛川！你丫的找死？”许程南是压低了嗓子骂的。

“有人？”

“……嗯。”

“不打扰了，好好忙。”

电话被挂断，许程南盯着眼前的文件，无心办公，揉了揉眉心，恍惚听到江璃清晰的呼喊。

——

江璃没有自然醒，反倒是安媛的连续轰炸把她叫醒的。

“江璃，你没事儿吧？”

头疼的厉害，江璃按着头，逼着自己清醒。

“没事啊。”

“我都看新闻了。”

“嗯。”

江璃终于坐了起来，环顾四周，酒店的熟悉格局让她心里一惊，作势就要掀起被子看里面。

“我过几天去看你。”

“你忙完了？”

“忙完忙不完的，好闺蜜最重要嘛。”

安媛不由分说的挂断了电话，房门被敲响。

“学妹，我是齐展，来给你送早餐。”

还没等江璃问，齐展便自爆家门，昨天的记忆浮现在脑海，江璃别扭着去开门。

齐展果真拎着粥和包子在门外等着。

“学长，昨天……谢谢你。”

江璃不知道是谢他帮了自己，还是谢他没有乘人之危，大概都有吧。

齐展失笑：“没事，我的荣幸，吃了饭我去办理退房手续，”他顿了顿，“我可不是白帮你！”

“什么？”

“酒店的费用你得给我。”

江璃松了口气，“那是应当的！”

空气里充斥着陈默，哀伤，尴尬，一时之间齐展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比较得当。

“那个，阿姨的事情，我们都很伤心，可逝者已矣，生才是活着的勇气。”

江璃把粥一勺一勺送进嘴里，没出声。

齐展索性也不载多说，说的多了讨人嫌，一顿早餐草草了事。

——

索性大学没课，舍友难得的没拉着江璃打羽毛球，从酒店出来，她便回到了画室。

昨晚的半幅画还支在画架上，颜料已经干透了，地上还有颜料盘被打翻溅出来的痕迹。

江璃简单的收拾过后，又坐到椅子上画素描。

一画便有些晚了，日暮西垂的金光打进窗户里，画室迎来了第一批人，有好些是情侣，寻个地方约会，江璃不好待，便收起工具离开了画室。

初秋的傍晚已经变得凉爽，树叶干枯泛黄，微风吹佛扬起沙沙的声音，就像苗族姑娘头上带的那个头饰。

——

“江璃，你总算回来了。”话是蒋梦说的。

江璃回了一个微笑。

“喏，楼下有个男人等你很久了，那是你哥哥吗？”

“男人？”

“你看，就那个。”

透过窗户看下去，只能看到西装笔挺的男人，却也看不清脸。

“我不认识啊。”

“阿江，那个……不是你男朋友吧？”舒馨戏谑。

江璃呼吸一滞，“呃……我没有男朋友。”

“下去看看吧，他在这儿站了一下午了。”

“一下午？”还真是执着，江璃想，“那我下去了。”

——

“您好，您是？”

“小嫂子，你不认识我啦？”

江璃勾了勾嘴角，“你……”

“我来云南出差，听说你在这里，顺道来看看你。”

洛川的眼神紧紧的锁着江璃的脸，她的目光没有什么神采，嘴唇都有些发白，干裂的起了皮。

“啊，那你吃晚饭了吗？要不一起吃个食堂？”江璃双手交扣着，局促不安。

“好啊。”应该是注意到身边女孩的紧张，洛川开口：“我不会吃掉你的小嫂子，而且……许程南不知道。”

“谁问他了，而且，你不许再叫我小嫂子了。”

洛川喜欢男人，所以江璃和他在一起也不需要避嫌。

“好，江璃。”

“你来就来呗，穿着西装，扎眼的很，跟只求偶的花孔雀似的。”

“我下了会议就直奔你这儿了，早听说你们大学的饭特别好吃，这不，来尝鲜。”

“就怕是你这少爷吃不了我们这粗粮。”

“还别说，我初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