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朱雄英一眼,起身走人。
一旁的许召政不愧是个聪明人,就一会儿的功夫已然清楚的知道朱至和朱雄英打的什么主意。
“太孙以自己为饵,就没有考虑过后果?”许召政到现在依然想改变眼前的局面,而且绝对不能让自己落于无可挽回的局面。
朱雄英听着许召政的话回过了头,“后果?不过是落于北元人之手而已。”
听听朱雄英满不在乎的语气,许召政提醒道:“大明驱逐元人,元人怀恨在心,若太孙为阶下之囚,必为他们所不能容。太子如此不在乎,是真真不在乎?”
对此,朱雄英轻笑出声,“我如今尚未落入元人之手。”
许召政望向朱雄英远去的方向提醒道:“可是,太孙并无把握能对付北元即将到来的大队人马。”
“你来此之前,有多少把握觉得,你能说服我,让我为你所用?”朱雄英皮笑肉不笑的反问一句,许召政脸色一僵,朱雄英继续道:“难道你不知道昨晚我将你们的人赶走了一回,你们要是再来,我很有可能会杀了你?”
各自都很清楚最坏的局面是什么样子,可是最终他们依然选择做这件事,只因为这些事他们非做不可。
“我是别无选择,太孙却是有的。”许召政点出他们的不同之处,以为朱雄英完全可以现在退。
“我的目的并未达到,岂能一退了之。”朱雄英只捉着一个许召政明显是不满意的,为此,他得继续等在这里,看看最后究竟还会有多少人出现。
许召政眼冒绿光的道:“容我提醒太孙一句,不懂得见好就收,下场只怕会很惨。”
“你是觉得自己适合作为例子劝说我?贪得无厌就是你这样的下场?”朱雄英也是不客气的人,想教训他,令他生惧,就许召政的几句话凭什么?
一而再,再而三被朱雄英怼,谁都难有好脸色,许召政完全已然不想再张口。
朱雄英同样并不想听到他说话。只吩咐道:“将人看好了,一个都不许跑了。要是北元来了抵挡不住,第一个推着他们出去。”
嘶!本来不怎么拿朱雄英当回事的人,听到朱雄英的吩咐后脸色大变,难以置信身为一个太孙竟会说出如此丧心病狂的话?
“敢与北元人私售铜铁,莫不是你们以为自己现在还算是大明的子民?既然你们私通北元,为了钱财无视家国,我又何必将你们的性命当回事?”朱雄英何尝不知眼前的人在听清他的话后,是何想法,可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明明错的是他们。
与北元交易,朝廷明令禁止,更别说他们私售的铜铁之物,这是战场所须之物啊!
他们是在拿大明的利来换自己的利,根本不在意北元在得到这些货后如何提升军事武器,从而进击大明,以至生灵涂炭。
既然他们不拿大明当回事,也不拿全天下的人命当回事,又怎么能怪朱雄英在北元人进击之时,借北元人的手取他们的项上人头。
“是!”傅让本来对这些通敌叛国的人就没有好印象,可是朱雄英和朱至都觉得人要留着以备后用,以至于他心里纵然不愤,恨不得把人全杀了,也得忍着。
现在好了,北元人攻不过来也就算了,要是攻过来了,看着吧,朱雄英说得出做得到,定会在第一时间把这群无视家国百姓的奸商推出去。
朱雄英忙着应付许召政他们,此时的朱至领着慕容旦再一次查看地形,只问一句,“查到这一回领兵前来的人是谁了吗?”
慕容旦听着朱至询问,抬眼瞅了朱至一眼,朱至道:“锦衣卫的本事我从不小看,我们之所以不认可锦衣卫的存在,只是因为不想让锦衣卫乱了国法,更不希望大明上下从今往后再无人约束帝王。”
这话叫慕容旦心头直跳,约束帝王什么的,朱至可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况且,要是没有人反对锦衣卫的建立,你们行事怕是更要无所顾忌。严刑逼供的事你们从前就没少干。我还能冤枉了你们?”朱至再问,慕容旦不吱声了。
锦衣卫是由朱元璋的亲兵所立,为此,在锦衣卫正式建立之前,他们就没少帮朱元璋解决各种问题。至于他们用了什么手段,骗得过别人,总是骗不了自己的。
“不过,你们为大明的付出我同样有数,如我所料不错,北元肯定也有锦衣卫探听消息,否则你能乖乖跟着我一道来边境?”朱至敢跟朱雄英一道来到边境,何尝不是因为坚信朱元璋是个有分寸的人,真要是不愿意让他们干的事,绑也会把他们绑回去,怎么可能由着他们一路北上,甩开徐辉祖他们走到这儿。
“北元太尉乃儿不花。”慕容旦跟朱至打交道不是一两天,这位究竟有多聪明,慕容旦早有见识。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再要是不说实话,不让朱至根据他们已知的情况,做好一系列安排,当真等到出事才满意?
“一个归降之后又叛变的人,看来他是急于建功啊。显然,在他看来,我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