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应是没关系,可我觉得是有关系。”孟鹤卿把歪着的身子坐正,双手交叉抱着水杯,“我也是猜测,觉得事情不对劲。”
“到底是什么事?”
“两周前吧,我跟朋友来金佰利,你知道我不太能喝,当然我也知道,可是我才喝了一杯就醉了。”
“然后呢?”
“然后就觉得不对劲,”他下意识地摸着脖子,“浑身都不对劲,就是……浑身发热,难受。后来我就被人扶着上了楼,到了一个屋子里,结果里面有个小姑娘哭哭啼啼的,我也不知道扶我上去的人是什么时候走的,反正就是那会儿我觉得不对劲。”
“然后呢?”孟鹤林紧张的问,“你干什么了?”他已然是个老江湖了,听到小姑娘三个字便已有所察觉。
“没干什么,我跑出来了。”
“你确定你跑出来了?”
“我确定。”
“那不就没事了吗?”
可是后来我的神志就有点模糊了,我感觉有人推了我一把,当时也是燥的厉害就把那人打了。
“你等等,什么人推你,你把谁打了?”
“我忘了,想不起来。”
“那你怎么记得把人打了呢?”
“我有那么些印象,而且后来清醒以后手上有印子,现在还有。”他伸手给孟鹤林看,右手背上手指关节处全是淤青。
“还真是,还疼不疼?”
“有点儿,我处理过了。”
孟鹤林听罢若有所思:“所以你是担心你打的那个人……”
孟鹤卿却摇摇头说:“也有担心,可是这事儿没完。”
“没完?后头还有?”
他的脸色尴尬起来,沉默片刻在孟鹤林的百般催促下说道:“我后来清醒了,身边有个女人。”
当然这是极为简要的叙述方式,事实的情况还有许多细节,不便细说。
孟鹤林听得一头雾水:“怎么又一个女人?”
“对。”
“那你……这次跑了吗?”
孟鹤卿摇摇头。
“那你……”
他又点了点头。
“你……你确定吗?”孟鹤林大概自己也没注意,他的脸上不仅有关心和疑惑,还有显而易见的八卦。
“哥。”孟鹤卿点了点自己的脸。
“怎么了?”
“你心思写脸上了。”
“有吗?”孟鹤林赶紧岔开话题,“我是说,你神志都不清醒了,会不会弄错了?”
“我是一开始不清醒,但后来药效可能过了,也就没那么不清醒了。”
“越做越清醒?”孟鹤林下意识地问。
“哥。”
“嗯嗯,”孟鹤林也觉得自己刚才是有些八卦过头了,且对面坐着的毕竟是自己亲弟弟,还是要以关怀为主,他调整了一下情绪才又问道,“那女人做什么的你知道吗?”
“是个交际花吧,混场的那种。她自己说的。”
“你后来跟她还聊过?”
他点点头说道:“我事后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保险起见就把她带回家了。”
“你带人回家了,我怎么不知道?住哪儿啊?”
“我院子里不是有个偏厢。”
“住多久?我怎么不知道?父亲知道吗?”孟鹤林大为震惊。
“你们一个个忙的脚不沾地,家都不回,去哪里知道?”
“行啊你小子,真是长大了!背着我和父亲藏女人?”孟鹤林腾地站起来。
“也没想藏,可谁让你们没发现呢?”他微微低着头,悄悄地抬抬眉梢,自言自语似的嘀咕一声,“关心我,结果什么都不知道。”
孟鹤林突然就哑了:“你……”他想了想,觉得还是赶紧把这个于己不利的话题切过去比较好,“可是,你带她回来,她就乖乖跟你回来了?”
“她当时已经昏过去了,我一看她身上又有伤,正好借口帮她养伤便带回来了,况且我也怕这后头还藏着别的事,就觉得索性带回家来,还能盯着她,不至于到处乱跑乱说。”
“嗯,你这样做还是妥当的。那你后来跟她聊,她说了什么没有?”
“我料想她就算真知道什么也不会说,搞不好还会打草惊蛇,自然不敢摊开来聊。但我试了她一下。”
“怎么试的?”
孟鹤卿沉吟片刻说道:“我跟她说想娶她为妻。”
“你疯了吧!一个混场的交际花!你敢跟她谈婚论嫁?”孟鹤林敲着桌子说道,“你信不信,你敢这么做,不用父亲出面,我这当哥哥的就打断你的腿!”
“我都说了,只是试一下。”
“她当真呢?真缠上你怎么办!这种事是可以儿戏的吗!”
“可她也没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