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城最严密的私人医院里,梁家众人包括雅素在内都聚集在ICU之外,等待医生出来解释结果。
按照梁父自己安排的时间表,每个周日早上会让子侄辈集体看望,今天正好到了时间。
梁父早在一年前身子就不是很好,半年前甚至开始彻底住院疗养,不能轻易挪动。Kevin对此不为所动,雅素只能代替丈夫跟着Vivian按时来医院探望。
也幸好如此,现在Kevin过世,没人敢拿这件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事刺激老爷子,雅素只要照常出现,正常下不会露馅,这也是她今天到场的原因。
可大多数人赶到的时候,梁父已经送进去抢救了,在一边照顾的护工怕得罪下一任雇主,不敢说什么。
所有人都猜测这是提前到的名义上的梁太太说了什么才导致的,不过在医院不宜喧哗,没有当场吵起来,全部肃着表情坐在走廊等候。
一直等了许久,医生终于出来,梁父还是昏迷状态,只能先观察。怀着或庆幸或难言的心情,众人这才放松了神经。
梁父早在一年前身体出现问题的时候就已经立下了遗嘱,一直到如今都没有修改过,不过这个遗嘱并不怎么公平。
作为一个精明的生意人,钱财权利在他眼里比什么都重要,连亲生的孩子都要靠后,至于女人更不怎么在意了。现任梁太太有名无实,一直没有注册,就是为了不让她分割财产,遗嘱上也没有她的姓名。
这份遗嘱签署当时雅素有旁听。内容面上是人人有份,一分为三,但股份上Kevin占了大头,其次是现任梁太太的小儿子Eric,作为原配长女的Vivian分到的多是不动产之类,只有小部分股份,可以见到还是偏心。
当时Kevin那里标的是夫妻二人,为此梁家还特意宣传过什么多少亿身家的言论。
不过雅素怎么说也是外人,现在丈夫又过世了,不可能有人同意她继承那份遗嘱。
但很显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想,防患于未然的似乎是正常思路,雅素去楼梯间接听电话的功夫,就被人堵在了那。
如果说之前见过的高长胜身上的吊儿郎当是让人觉得散漫,但不至于厌烦的恰到好处,那Eric就是轻浮到让人不想多看他一眼,基本就是年轻版本的流连花丛的宋世基。
对于他的废话,雅素一个字也没往耳朵里听,“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可说的。”
Eric为人也没什么涵养,被她轻慢的态度激怒,当即道:“我这是给你机会,你也知道那份遗嘱不会生效,想要钱还不讨好我?”
雅素最近被公司的事情搞的心烦,大笔资金还没搞定,自己手里的公司也出现了问题,一些不想沾染绯闻的人开始取消了订单,包括本来最稳定的珠宝店都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她的公司业务单一,顺得时候保险省心又吸金,现在逆风了就显得有些经不起波折了。
有时候不破不立,不如直接打碎原来的宣传,重组公司,借机成为更专业的全面型的公关公司。可这样就需要一些外部的原因做借口,总不能是她自己在丈夫刚过世就翻脸。
说到借口,雅素看向还在喋喋不休自以为在展示男人魅力的Eric……
Eric胜券在握一般,背过身去看着窗外,越说越过激,“你们康家我也知道,你妈一个没什么家底的家庭妇女游走在一群富太身边,明显目的不纯,现在就别装什么了。我哥已经……”
雅素没再忍他,直接一脚踹在他的腘窝,将人踹倒在地,不等他反应过来,利落的脱下高跟鞋,用细跟那一头狠狠敲在他脑袋上。
不怪她姐当初会这么做,确实很解气。
将鞋穿好,对着捂着额头骂骂咧咧的人又补了一脚,雅素警告道:“我劝你最好不要乱说话。”
Eric捂着伤口,大声道:“你克死了你老公,以为你现在还有什么好名声继续钓金龟婿?我只要动动嘴,马上你的报道就会满天飞!”
不怕他说,就怕他不说。雅素皮笑肉不笑道:“我的新闻总不会多过你。”
也不再管这个人会如何,她反身朝病房走回去。路上顺手将刚刚做的事情短信发给了大姐,叮嘱她关注些舆论走向。
回到病房,Vivian和梁太太一人一边坐在病床两侧,雅素和Vivian更熟悉,自然坐在了她旁边。
Vivian暼了一眼她的鞋跟,“没事吧?”
雅素也注意到了,在暗红色的地毯上蹭干净血迹,“没事。”
二人对视一眼,没有说话,只有梁太太见到儿子一头血进来,吓得不轻,一个劲关怀据说是不小心自己摔伤的儿子。
想要接手Kevin公司的事情,除了告诉了家人,雅素也要知会Vivian。这边有护工不需要家属看护病人,两人离开后又约见在了外边咖啡厅。
Vivian的性格与她轻盈感的名字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