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他心一横,弯下腰,正对江倦含着冷意的眼瞳,但江倦一动没动,像是要看他后面还要怎么做。
陈酒对着江倦的侧脸亲下去。
江倦却突然间微微动了一下,换了个角度,陈酒猝不及防,亲在江倦的唇上。
原本只是一个礼貌的侧脸吻,不料事情局势变化如此之快,连陈酒自己都没有预料到,他敷衍亲了一下,便要离开。
江倦却扣住他的后脑勺,反客为主,将陈酒的动作尽数转化为邀请,动作愈发强势起来。
陈酒本来只是打算演个戏,让这场莫名其妙的狗血修罗场终止,却不料江倦如此主动。
陈酒这可算是挖了个坑把自己埋进去了,他自己先亲的,又是以一个献祭一般的姿势,江倦只需要轻轻扣住他,他就完全没办法推开。
没有办法,陈酒的手抵在江倦胸口,用力推了一下。江倦却把他的手握住,放在了他自己的心口。
片刻之后,江倦才偏过头,结束了这个意犹未尽的亲吻。
他看着陈酒的眼睛,低声说:
“——听到了吗?这是为你而跳的。”
陈酒一怔,发现周围的声音全都没了,他一看,四周的情景变得模糊起来,逐渐化为了光晕。
江倦的身影,也逐渐化成了光点。
在消失之前,江倦终于放松了一点表情,用警告的口吻说:“别再做这种乱七八糟的梦,再让我发现你和其他人乱搞,我饶不了你。”
“……”
“叮铃铃铃铃——”
闹钟响了,陈酒头昏脑胀,把被子蒙住头,企图装死,而那阵令人烦躁的闹钟声在几秒之后就突兀停止了震动和声音,像是有人把开关按掉了。
陈酒就继续陷入了沉睡。
姜述见陈酒睡得正香,便没有打扰他,将陈酒的手机往柜子上一放,便去洗漱了,十几分钟后,姜述换衣完毕,下楼做早餐。
一道黑影自镜子中化为实体,姜述在房间里贴的符纸毫无动静,随后那抹黑影钻进被子,被子鼓起一个小包,随后一路窜到了陈酒身旁。
江倦看了眼姜述在房里的布置,颇为不屑地嗤了一声,环住了陈酒。
陈酒没感觉到冷,因为江倦在触碰他的那一刻,已经给他渡了鬼力。
鬼力源源不断地涌入陈酒身体里,这是鬼力量的表现,对鬼来说是极其珍贵的,但江倦一点没有吝啬,他看着陈酒逐渐红润起来的脸色,这才缓缓停了手。
昨天的江倦,几乎都已经是要和姜述决一死战的状态了,不是姜述死,就是他死。
姜述怎么敢碰他的祭品?!
他们俩最后都负了伤,谁也没占着好。
江倦突然想起除了姜述之外,还有人没解决,比如陈之宵,比如那个“虞迟”,他死了岂不是让他人坐拥渔翁之利,这么一想,江倦勉强决定留姜述一命。
但是要好好警告一下他的祭品。
除了江倦之外,谁也不能碰他。
陈酒却一直没醒。
江倦昨天晚上着实是负伤惨重,几乎是半条命没了,他晚上又进了陈酒的梦,又给他渡鬼力,此刻觉得有些支撑不住,见陈酒迟迟不醒,便重新回了镜子里养精蓄锐。
陈酒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中午,期间姜述进来叫过他,但见他睡得很香,便让他继续睡了。
陈酒醒来,一看表,居然已经一点了。
陈酒记得前半夜做了个混乱的梦,梦里好像还有……江倦?
啧,越想越乱。
陈酒思绪乱糟糟的,正要下床,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一条腿没有力气,直接直直跪了下去。
姜述正好在此刻开门而入,一眼就看到陈酒,以为他是没站稳,快步过去把人扶住。
陈酒手腕有点发抖,透着冰冷。姜述眼中疑惑一闪而过,手指不动声色地搭在陈酒脉搏上探。
比正常人的脉搏要慢几拍。
似乎……不是什么大事。
“谢谢啊。”陈酒有点囧,“我好像睡糊涂了……”
“摔到哪里了。”姜述问。
“没事。”陈酒挠挠头,膝盖隐隐作痛,姜述似乎知道他哪里疼,不由分说挽起他的睡裤裤腿,果然青了。
“我真没事。”姜述似乎突然变得强势了起来,陈酒有些不适应。
“需要跌打喷雾。”姜述道,微垂的眼眸掠过陈酒的腿,“您稍等一会。”
陈酒看着姜述。
昨晚的姜述仿佛是个错觉,现在对他用敬语的姜述,距离一下又离他很远了。
陈酒光着腿,看姜述翻出医疗箱,觉得他的动作不是一般的熟练了……
姜述给他喷了几下,凉丝丝的,确实有用。
“您昨晚睡得好吗?”姜述的日行一问如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