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挣扎得厉害,男人有些无奈,便把他的眼罩给摘了,低声说着什么,随后手进了裙子里。
江倦瞳孔地震,那人明明就是陈酒!
陈酒为什么穿成这样?他和那个男人在干什么?!
这究竟是个什么梦?江倦从来没看过这种画面。
他越看,越感觉到一种难言古怪的燥热感升起——这着实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
江倦总觉得这不是他应该继续看下去的东西,他现在应该直接化为青面獠牙,把陈酒吓得半死,然后再狠狠切断他的脖子,这才足以解他心头之气。
但实际上,江倦却鬼使神差地……附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上。
骤然亲身上阵的感觉更不一样,江倦顿时就从一个旁观者变成了当事人,他下意识呵陈酒对视一眼,陈酒眼神朦胧,像是完全没发现身上的男人已经换了个人一般,小声呢喃着什么。
江倦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中了,他慌乱地捞起一旁的眼罩,给陈酒重新戴上。
那眼罩似乎有些湿润的痕迹,江倦捏了捏指尖,陈酒看不见他了,他反倒是平静了些许。
学着那个男人的模样,他轻轻捏了捏陈酒头上的耳朵。
毛茸茸的,一点也不扎手,很好摸。
但陈酒为什么毫无反应呢?
江倦有些懊恼,回想到刚才那个男人的动作,手指往下,触到了裙子。
裙子是很滑的布料,薄薄的,甚至能摸到随着呼吸声而带动的胸口起伏。
一起一伏,是生命的声音。
倘若他现在动手,陈酒毫无反手之力。
江倦的手搭在陈酒的脖子上,感觉陈酒喉结滚动了一下,含糊地说了一个名字。
听得并不真切,但那肯定不是江倦的名字。
毕竟陈酒都不认识他。
江倦不高兴了,但他也不想把名字告诉陈酒。
把本名告诉一个人,等于说是直接把自己的性命交出去了,哪怕在梦里,江倦也绝不会冒险。
可陈酒还在喊,可恶的不知道什么人的名字。
江倦被激得眼红,什么都不顾了,低下头,狠狠咬在陈酒嘴角。
陈酒痛呼一声,居然哭了。
有什么好哭的?他只不过轻轻咬了一下而已。这么娇气,那等他真正动手的时候,得哭成什么样。
江倦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生气还是不乐意,也许二者都有。
“……你到底会不会啊,不会就滚出去。”陈酒抽抽噎噎地说。
会什么?江倦懵了。
他手指卷着裙子的一角,居然有些无措。
他的确什么都不会,但是梦里的陈酒也很香,这回不会有该死的手帕阻挡他了,江倦便挨着舔下去,十分着迷。
像是饥肠辘辘的让终于享用了一顿大餐。
但他刚将裙子撩起来,便感觉一阵亮光在眼前闪开,这感觉他很熟悉,是陈酒醒了。
梦也该结束了。
江倦暗骂一声。
陈酒醒来,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为什么会做春梦啊!梦里的人还看不清楚脸。
而且为什么是个男的,他还在下面???
陈酒非常确定自己不是Gay,但是梦里的一切太真实了,甚至他刚醒过来的时候,身体还保留着那种快感……
陈酒脸黑了。
陈酒真没想到起床第一件事情就是洗内裤,实在是非常丢脸,再一看时间,靠,一点已经过了,没饭吃了。
偏偏陈酒这时候饥肠辘辘,饿得能吞下一头牛。
他搓完内裤,神志不清地下楼去找吃的。
下了楼,发现有个人在沙发上坐着,膝上放着一本书,旁边茶几放着一杯茶,依然穿着十分讲究的管家服,周身围绕着一种冷淡的气势。
陈酒脚步猝然一停。
但已经晚了,他下楼的动静太大,姜述已经将目光投过来了。
陈酒顶着昨天吹完很乱今天睡醒更乱的鸡窝头,穿着因为在床上翻来覆去而皱得跟咸菜一般皱巴巴的丝质睡衣,领口扣子三颗都没系,露出小半部分白皙的胸口。
陈酒:“……”
姜述起身,走向陈酒。
陈酒:“嗨,早上……呃不,中午好,吃饭了吗?”
这纯属是废话,姜述道:“已经吃过了。”
姜述比陈酒高一头半,衣装十分整洁,仿佛立刻就能去参加宴会,陈酒破有种自惭形秽的心理,而姜述抬起手,陈酒仍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迷茫地看着他。
姜述却将他的衣领挨个扣好,修长的手指温热,不经意间蹭过他冰凉的皮肤,是很奇异的感受。
陈酒整个人僵硬,任他摆弄,姜述却似乎完全没用感觉到,像一个尽职尽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