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虞迟矮,还偏要表现出气场强大的模样:“跟我回去。”
虞迟吐出一个字:“不。”
“演出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到底在生什么气?”陈酒问,一时半会也没得到回答,他将唇膏的瓶子扭开,也不顾什么卫不卫生了,幸好他来之前还洗过手,陈酒硬邦邦地说:“低头。”
虞迟这会倒是听话了,但他低头的动作也有点像是不耐烦的动作。
陈酒抬手,有些费力地在虞迟唇上抹了一点,那唇膏没有颜色,但涂在虞迟的唇上,透着一点点水润的感觉。
虞迟的唇色很淡,涂上去也没有增添几分气色,但触感很柔软。
一点也不像这人刀枪不入的性格。
陈酒收回手:“行吧,你不愿意擦别的就算了,这样也可以。”
“——你怎么不涂?”虞迟突然问道。
陈酒说:“涂什么啊,时间来不及了,马上就要上台了。”
“那是我的错了。”虞迟淡淡道。
陈酒没好气道:“你知道是因为你就行。”
话音刚落,虞迟拉住陈酒的手腕,俯身,微微低头,在陈酒唇上轻轻碰了一下。
“那我补偿一下。”
“——诶,摄影师呢?等会记得跟拍啊,回头要看回放的!”
“王子呢?公主呢?这两个人怎么全都不在啊,快去联系一下!”
林宵给陈酒打电话一直是未接状态,四处看了一下,也没找到人:“陈酒这家伙去哪了?”
何音从一侧拐角跟陆航有说有笑地走出来,林宵快步上前:“小音,你看到陈酒了吗?”
“没有啊。”何音摇摇头,“怎么了,他还没到吗?”
林宵有些焦急:“他刚才来了,但现在人又不知道跑哪去了,打电话也不接。”
一旁的陆航提醒林宵:“你先别着急,既然已经来了,应该还在大厅里,可能是有事,有没有可能在哪个教室里?”
林宵点头,正要去教室看一眼,陈酒跟虞迟从一个拐角处走了过来。
陈酒的脸好像有点红,虞迟则还是那副五雷轰顶都劈不开的淡淡的表情。
林宵:“你可算来了,快快快,就等你们了。”
等陈酒确定的事情还有很多,一时间,台词和诸多事宜摆在陈酒面前,他有些头昏脑胀,强忍着做完,就该登台了。
他们按照原先的流程将剧情完整走了一遍。
大家都以为会很糟糕,但实际上,一切都还好,可能是因为虞迟的表情太淡定,让大家焦躁的心都跟着平静了下来。
虞迟的台词功底是很好的,因为他流畅的台词,让别人也忍不住放松了下来。
虞迟,永远都不会出错。
陈酒有时候卡壳了,虞迟也不催他,也并没有给他压力,陈酒稍微放松了一些,顺利将词说完了。
陆航的词也很顺利。
虞迟和陆航的词是全剧里最多的,只要他们两个没问题,其他的就不会出大问题。
最后虞迟亲吻陈酒的时候,用的是借位。
陈酒醒来,全剧结束。
大家纷纷鼓掌。
大家涌上来,说这次排练很棒,一定没问题的。
陈酒松了口气,这下神经才终于放松下来。
他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陈酒揉揉鼻子。
他抿着唇,淡淡的水蜜桃味在抿唇的时候在舌尖散发出甜意。
唇膏是水蜜桃味的。
陈酒有点想不通,虞迟玩什么要亲他。
如果说是为了演戏,那倒是合情合理。
但是刚才……
没必要演戏。
而且真正演戏的事实,这人也没有真亲啊!
陈酒有种受骗的感觉。
之前的练习都白练了。
但他总不能过去问虞迟“刚才在台上你怎么不亲我”这种话吧!
陈酒又忍不住抿了抿唇,水蜜桃味全都被他不知不觉抿了个干净。
“你刚才演的真好。”林宵兴奋道,“虽然你没穿裙子,但我已经脑补出了你穿裙子的样子!”
陈酒一阵无语:“裙你个头啊,我才不穿什么裙子。”
“你不知道?”林宵诧异,转而嘿嘿一笑,“你不知道服装师给你订了一条特别华丽的裙子,裙摆至少都得有个几米,你到时候小心别直接绊倒在台上,那就好笑了。”
“我借你吉言啊!”陈酒没好气道,“谁说订裙子的?我不是说了改服装穿裤子吗?”
林宵耸耸肩:“你说有什么用,大家都很想看你女装的样子。”
陈酒:“……”
话说回来,原主的体格并不健壮,肌肉也只是薄薄一层,倘若留个长发,远远看过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