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襄王,成为齐国的第七位国君,但五十年后,齐国又再次被秦军灭国,亡国后的族人因避秦军的残酷搜杀,不敢再称田氏,便以齐襄王曾用过的姓氏“法”为姓氏,改称法氏,世代相传,直至两汉。
听完郭嘉的解释,王政方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法正也算是齐国的遗老王孙啊,若是如此,看到他这个“齐人”有如今的功业威势,与有荣焉倒也正常...
对了,会不会原本的历史上,法正投靠刘备,也有对方做过青州平原令的缘故呢?
不过即便如此,说实话王政对于鲁肃能否说动刘章并不抱有太大的希望,毕竟刘章再是无智,他麾下的文武百官总不可能都是蠢人吧?
要知王政上一次不正是联合了刘表共分袁术的地盘了么,如今呢,这才得过去多久了,不就对荆州动手了么?
前车之鉴,后车之师,要说益州的文武百官还能这么愚蠢地去上徐州这条贼船,王政自己都不太相信。
但鲁肃既有此计,试上一试倒也无妨,万一他们就是这么蠢呢?
沉吟片刻,王政便点头说道:“子敬既有此意,便收拾下行装,择日前去成都,本将就在南昌静候你的捷音。”
“诺!”鲁肃正色说道:“臣此去,必不辱使命。”
......
待鲁肃拜辞之后,糜芳亦随之告退,堂内便只剩下王政和郭嘉两人,他问郭嘉道:“子敬适才所献之策,以奉孝看来,可有几分成功的可能?”
郭嘉也和王政一样,对鲁肃的这个计策并不看好,“今时不同往日,去年主公未得扬州,战绩虽是彪炳,毕竟只有徐州一地,即便如此,若非出其不意,曹操原本也未必会同意与主公共击袁术,如今主公却已掩有九郡,乃是当世最强诸侯之一,益州有智之士,恐怕不会赞同与主公会盟共击一事。”
“嗯。”王政微微颔首:“不过子敬既有此心,或许心中自有把握,且让他去试上一试,倒也无妨,左右不过月内,便可见分晓,成了自然是最好,如果不成,也不会影响咱们攻略荆州的方略。”
“主公所言甚是。”
又聊了几句,王政将话题扯回当下的前线:“奉孝既认为刘章与咱们联手的可能性不大,对眼前长沙郡的战局,可有什么看法么?”
“目前为止,我军在长沙郡的攻势还算顺利。”
郭嘉思忖片刻,沉声说道:“不过那支忽然出现,却又销声匿迹的兵马,却始终是个隐患,若兵马数目超过五千,那便不太可能是曹操的兵马,但要是曹操的兵马,便说明了两件事。”
王政问道:“哪两件事?”
郭嘉道:“首先,说明这支兵马必是为支援长沙而来,由此可见曹操对荆州极为重视,此番绝对不会坐视主公进攻蔡冒而置之不理,五千人马能够全然躲过我军的探马耳目,其中必有江夏黄祖的配合协从,那么曹操与蔡冒必然已是形成了攻守同盟。”
“这五千人马想必皆是精锐,目前按兵不动,不过是因为南郡的兵马尚未到齐,一旦南郡的兵马到齐之后,必会对前线重新做出部署,也许我军在未来不久之后,就会遭受荆州军和兖州军的联合反扑。换而言之,目前对我军而言较为顺利的局势,或者就将会要面临一个转折。”
“此事原本也是意料之中。”
听到这话,王政却是神色平静,不见喜怒,只是摆了摆手道:“长沙乃是大郡,又是荆州东面的门户,原本也不是轻易可取的,但反过来说,咱们若是顶住了这次两方的联合反扑,不仅长沙郡尽入囊中,对日后进取南郡,江夏也是大有裨益。”
为何大有裨益?
因为两方联手的反攻一旦没有建功,必然会给荆州军民的士气带来极大的挫败,这也是王政亲至南昌的原因之一,初战告捷在他的意料之中,敌人的反扑同样也是如此。
听到这话,郭嘉凝视着面前的主公,突然笑了起来:“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主公常与人言,凡事阴阳两面,有利则必有弊,反之亦是如此,便是说的这个吧?”
王政哈哈一笑,“这便好像医官望闻问切一样,‘辩证’地去分析事物,那你就会从一件事情上看到既于我有利的一面,却又会有予我不利的一面,奉孝你说的其次呢,又是什么?”
“即便如此重视,也只能派出五千人马,那就说明袁绍的冀州军给了曹操太大的压力,甚至随时可能南下,这样的情况下,即便曹操深为忌惮主公,不愿坐视主公继续做大,也是捉襟见肘,无法再派出更多的兵,则就说明了,最少短期内,曹操这边的军队绝不会再有余力来驰援长沙,我军在前线面对的敌手,除了蔡冒的荆州军外,或许也就只有这一支外援了。”
“不错不错。”王政连连点头,笑吟吟道:“袁绍既然与我结盟,先攻曹操本就是意料中事。”
“即便如此,徐州北面依旧还是不可疏于防范。”郭嘉澹澹地提醒了句,又道:“从这两点来看,对我军可谓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