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义兄这等英雄,自不屑与吾这等庸人为伍的,更遑论结拜了。”
这话说得重了,太史慈心中一惊,忙不迭地解释地道:“王州牧起匹夫而并六合,克国得隽,运筹演谋,鞭挞宇内,可谓非常之人,超世之杰,慈甚为钦佩,心悦诚服,绝不会有此等不敬的念头。”
“哦?”
王政似笑非笑地看眼了眼太史慈,澹澹地道:“子义兄此话当真?”
“字字皆出自肺腑!”太史慈正色说道:“慈不敢妄言欺尊。”
这也的确是实话,今时今日,莫说是他太史慈,便是整个大汉天下,对王政厌恶者有,痛恨者有,不与为伍者亦大有人在,但要说存着小觑轻视,乃至不屑一顾的...
恐怕是真没有了。
王政满意地点了点头,旋即又问道:“那子义兄有何顾虑呢?”
“倒也谈不上是顾虑。”太史慈讷讷地道:“就是...”他毕竟不好直言,王政这个”结拜”给他的感觉太过随意,近似儿戏,简直就是不成体统吧?
“没有顾虑就好!”王政却不管那么多了,当即拉着太史慈手往堂外走去,一边嚷道:“来人,速速备上香烛,再请夫人和小乔妹妹过来做个见证!”
......
“黄天当立,祖宗在上,今王御寇、太史子义,以血为盟,以酒为誓,从此同生共死......”
天刚入夜,明月当空,星辰闪耀,香烛烟气缭绕,大小乔在旁见证,王政和太史慈两人素衣素服,磕头盟誓,等站起来,相视片刻,同时哈哈大笑。
纵是有是被强拉硬拽的感觉,既已结拜,太史慈也只能无奈的暗自叹了口气,将心中的些许难堪与不自在彻底抛开了。
也行吧,他想,起码今日之事证明了,王政对他确实重视!
而王政接下来的话也证明了这一点。
“二弟,今后我们兄弟齐心,共创大业,”
王政笑道,“为兄如今虽掌九郡,却一直苦于帐下无人,如贤弟不嫌弃,先任骑军校尉一职,日后只需立下些许功劳,立刻擢升。”
他这一世的年纪自是比太史慈小上不少,但太史慈又不傻了,王政如今何等身份,和他结拜已是给了天大的面子,哪里还敢自居兄长,自然是坚持要以王政为兄,王政自无不可。
“慈谢过兄长...不,主公。”
太史慈此时脑子还有些眩晕,他没有想到来参加一次婚礼,居然和王政这位当世有数的强大诸侯结成了异姓兄弟,这可是怎么也想不到的事情,更令他有些忐忑。
这个待遇实在是过高了,即便太史慈这等自信自傲的人物,也有些诚惶诚恐起来,而且虽然王政没有明言,但他总有些隐隐的感觉,似乎这个结拜,并非冲着他本人来的。
但还能冲着谁呢?
他背后的太史家族还是贯日门?
开玩笑,这两者的分量也没重到能让王政这般纡尊降贵吧?
“哎,没有外人时,咱们只论兄弟,不分君臣。”王政装着不悦地斥道:“子义不要这般拘礼。”
“诺。”
虽是这般应着,太史慈却依旧表现的十分恭敬,他早就做了打算,即便真的结拜了,即便王政真的重情重义,他也永都不会真的去和对方称兄道弟,无论公开的场合,还是私下的场合。
乔绾在旁微微的点头,显然为师兄没有一口一个大哥,顺竿子朝上爬而感到满意,从她嫁给王政的第一天起,自家情郎的分量便重过了所有人,甚至包括她的妹妹小乔。
既然如此,即便太史慈是她的师兄,乔绾也希望他和王政之间,永远是先论君臣,再论亲疏。
当然,对于王政为什么会突然想起和太史慈结拜,乔绾此时其实也十分好奇。
......
待太史慈离开后,两人回到寝室时,王政似是心情大好,兴致勃发,又狠狠要了乔绾一回,将她推成一堆软泥一般。
虽然一动也无力动了,乔绾却努力抗拒着昏沉的睡意,美目如丝地问出了自家的疑惑。
王政笑了笑,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一把揭掉被褥,旋即下了床榻,也不披上衣服,便径自走向窗漏之前。
盯视着窗前的王政,乔绾看着看着,本就情晕未散的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次布起霞色,灯光之下,如涂了红脂一般艳丽。
她的夫君长的的确不算俊俏,可这般精赤半身,挺立如山时,却是将其雄伟的体魄展露无遗,足够令任何异性怦然心动,颠倒迷醉。
不过好看归好看,你这般不理人是什么意思?
想到这里,乔绾有些不甘,顾不上矜羞,努力鼓足着娇躯仅剩的那点气力,歪露半个红扑扑的脸儿,提声说道:“回答我啊。”
“回答你什么?”
王政先是舒展了一下肩臂,噼里啪啦地爆响中,他侧头凝视着乔绾,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