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郭嘉和祢衡(2 / 3)

遇客气,不过即便如此,却还是坚持成命:“本将昔日在开阳时,内外交困,四面皆敌,若无祢正平献出奇计,如何能得彭城?不得彭城,便无法跳出困局,焉能复谋徐州,又如何能有今时今日?”

“祢衡于本将,于我徐州,功莫大焉!岂可与寻常臣子相论?非有重赏,不显其功。不显其功,则必令天下人侧目也。”

这件事后来被祢衡听说之后,自然对陈登,乃至下邳陈氏大为愤恨,相比之下,与糜芳之前的那点矛盾早已不值一提。

......

祢衡才下得马,府内的管家便小跑着过来,一边帮他下马落鞍,一边低声说道:“老爷,王家二老爷等一干人一个时辰就已来了,正在书房等着。”

“一干人等?”祢衡先是怔了怔,问道:“除了王典还有何人?”

“还有他的侄子王融,颜家的少主颜敫,以及东海的高晋等几位儒生。”

“高晋?”

听到这个名字,祢衡眉头登时一皱:“此人不是被陈瑀所举荐过前往北海为官么,既与陈家交好,便没有与吾见面的必要了,去打发他走吧。”

“额...老爷,单让他一人离开似不妥吧?高晋在东海颇有名声,也算是个少年俊杰,如此落人面子,可就结下大仇了。”

那管家也算是一路跟着祢衡的老人了,对其颇为忠心,祢衡没考虑到的人情世故,他倒是想到了,思忖了会道:“不若这样,俺现在去说老爷你公务繁忙,今日只见王典一人,让其他人先行退避如何?”

“嗯,也行。”

祢衡点了点头,先自转去后院,换了身常服后才踱入正堂,此时其他人皆已离开了,偌大的堂上,空空荡荡,只有两三婢女候在外边,王典一人坐在其中。

“有劳王公久侯,实在失礼了。”

话虽说的这般客气,实际表现上却全然不是一回事儿,只见祢衡进堂后只是澹澹地瞥了王典一言,旋即便大刺刺地从他身边走过,直接坐上了主位,旋即咐堂外侍女,“看茶。”

却是丝毫不行迎客之礼。

这委实有些怠慢了,要知王典可是琅琊王氏的嫡裔,本就是高门出身,加之年纪又较祢衡为长,便是王政见到他和其兄王融时,表面上也是十分尊重的。

王典心中自是大为愤怒,不过表面上却是神色不露,反倒先自站了起来,主动拱手作揖,旋即笑着打开话题:“先生乃是州牧重臣,国之栋梁,自然事务繁多,昼出夜归,足见辛劳,自然不是老夫这等无所事事的闲人可比的,久侯云云,实在言重。”

祢衡澹澹地笑了笑,没有接腔,待婢女捧上茶水,他先自端住抿了口,方才望向王典问道:“王公何时来的寿春?”

“昨日刚至。”

“昨日才至,今日便来登门,看来王公此来颇为急切啊。”

祢衡点了点头,澹澹地道:“可是为了主公正妻一事?”

“不错。”

祢衡都开门见山了,王典自然也就单刀直入,“家兄听闻州牧欲纳步宛儿为妻时,大为震惊,当即便让吾亲来寿春面见先生,询问为何不是糜贞?”

“什么为何不是糜贞?”

祢衡冷笑一声道:“主公中意何人,自然便娶何人,立谁为妻,难道王公觉得吾一个区区左司马还能左右主公不成?”

“老夫不是这个意思。”

这话王典哪里敢接,连忙解释道:“只不过那步宛儿不过一介奴婢,身份低微,更是扬州人,于情于理,怎可为我徐州主母?”

“呵呵,扬州人?”

听到这话,祢衡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王典,“两位王公添为徐州世家,竟也不知步宛儿的真实身份么?”

“身份?”王典闻言一怔,忙问道:“此女子有何身份?”

祢衡却没有直接回答,他虽然不同意郭嘉的计策,且如今计策显然已是失败,但王政既然没有在此时公开步宛儿的身份,那作为臣子的祢衡自然不可能自作主张去告诉他人。

当然,他今天既然点出来了,王典回到下邳后一旦告知王融,以琅琊王氏在徐州的势力和底蕴,想要查出来真相其实也不算太难。

“此事已然尘埃落定,无需再言。”说着,祢衡又看了眼王典,“王公还有别的事么?”

王典低头思忖了片刻,抬头又问道:“糜贞之事不成,那彭城这边?”

话刚出口,便注意到祢衡的神色一变,不由大为愕然:“怎么,此事也有不谐?”

“岂止不谐!”祢衡重重地哼了一声,将议事的经过简要讲了一遍,旋即忿忿说道:“今日主公虽未明言拒绝,但观其本意,在徐方和吴胜之间却还是更看重后者多一些,甚至吾等先前商议出来的几个说法,还没等提出来便已离席而去,王公,指望借助徐方来助长自家羽翼之事,嘿,恐难成形矣。”

对于祢衡近日的两度提议,王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