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年数场大战,我军将士奋勇,亲冒失石,浴血杀贼,阵亡以数万计,诸位坐镇后方,虽亦有功劳,然则安之若素,毫无凶险可言,怎能同日可语?”
说着,转目王政,振声说道:“以末将之言,这功劳不如七三分之,尚算合理!”
“黄将军此言大谬也。”
祢衡冷笑一声,澹澹说道:“岂不闻昔日高帝有言:夫猎,追杀兽兔者狗也,而发踪指示兽处者人也。今诸君徒能得走兽耳,功狗也。至如萧何,发踪指示,功人也。”
这话可就过分了...
不仅王政听着剑眉微皱,黄忠勃然大怒,连一旁的魏延,周泰等人亦是纷纷变色。
魏延更直接反唇相讥道:“一介竖儒,如何敢与先贤相提并论?便说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亦是主公之功,郭祭酒之功也!”
连沉稳如王熊亦忍不住道:“按祢司马所言,数万将士的浴血奋战,就无关轻重么?”
祢衡嗤之以鼻:“吾所谓‘五五之分’,本指的就是官爵之赏赐。关士卒奋战何事?”
“军士浴血,自有民爵可赏。又且,文武相平,方能显出主公的重儒敬文,对招揽四海俊杰,必有大用,主公,此非五五不可。”
王政不置可否,澹澹问道:“若按五五,如何分之?”
“文官之五,可分为徐州、扬州。”
祢衡道:“徐州是为中枢,可得其七,余者可得其三,徐州又以下邳为主,亦为转运补给的最重要之处,群臣居间调度,居功至伟。”
王政听出了祢衡的言外之意,这是要让张昭和他自家盖过郭嘉来为文臣首功的意思,心中了然,又问道:
“然则武官之五,又当如何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