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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雄奋起,龙蛇争霸的大争之世,果敢英武的少年英雄,绝非只有王御寇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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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弘寻求破局之时,另一边的陆绩等人,也同时对战局甚为关心。
从徐州军围城的第一天起,城内和王政有过交集的世家望族都被严格看管起来了,陆绩、李述暗中投靠王政一事虽然没有败露,但因为之前与王熊有过交集,也同样被谨慎的杨弘下令,暂时调离了城门这等重点位置。
两人坐在后方的官署,每天听着城外的金戈铁马,杀声盈耳,李述表现的很是焦急,相比之下陆绩倒更是沉稳一些,每天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喝茶品茗,下棋弹琴,一派名士风雅,好似丝毫没受影响似的。
便在甘宁主动请命,打算亲率精锐当夜出城之时,李述终于忍耐不住,主动来到了陆府,此时陆绩正在后院亭下悠闲自得地饮茶赏雨。
眼见李述突然登门,陆绩一边笑吟吟看着他,一边挥退身边的几个侍婢。
直到婢女离去,李述左顾右盼了半天,确定再无外人在场,连忙小跑上前,压低声音埋怨道:“王州牧已经围城多日了,至今连城头尚未攻陷,这般拖延下去,若是袁术大军回转,可如何是好?”
“公纪,如今正是你我兄弟立功之时,需助州牧一臂之力也!”
陆绩闻言摇了摇头道:“你我兄弟如今都被杨弘那厮调离城门,已无兵权,还能如何相助?”
“你何必瞒我,谅是早有成竹在胸吧,还不速速道来?”
“李兄何出此言?”陆绩故作讶然道:“吾哪里来的什么成竹在胸?”
“若无定计,为何这般悠闲自在?”
“无非苦中作乐罢了。”
“公纪!”
李述登时怫然不悦,嗔目盯视陆绩良久,见他依旧言笑晏晏,神情不变,突然醒悟到了一件事情。
从两人皆已暗中投靠王政开始,对方其实已非自己的属官了!
甚至由于对方早一步搭上徐州的关系,或许来日真到寿春易主那日,谁是谁的属官,谁又是谁的上级,恐怕还说不定呢。
想到这里,李述心中一动,当即微微收敛怒气,低声说道:“咱们谋划多日,功成与否,在此一朝!当日湖畔会见,王州牧怎么与咱们说的?莫非公纪你都忘了不成!”
“主公之言,绩自然时刻谨记于心。”
陆绩正色道:“主公当日曾说,待王师抵达寿春之时,若有机会,可里应外合,速陷城池,只是谁曾料到杨弘这厮如此谨慎,仅仅因为王熊与吾会面过两次,便夺了吾的兵权,甚至李兄也因与吾交好之故,连带受了连累,不仅如此...”
说道这里,他看了看四周,冷笑连连:“连绩的府邸之外,如今都安排了人手看管。”
“何止你家,我家也被安插了细作。”一提及此事,李述便气不打一处:“杨弘这厮真是该杀,所以以当前形势而论,咱们得想法子将这些耳目避开。”
“避开耳目倒是不难。”
陆绩道:“王师攻势一日勐烈一日,压力之下人手自然吃紧,这几日来吾暗中观察,已发现府外的暗探已从一伍变作了两人,料来再过几日,便能彻底清净,只是没了耳目又当如何?”
“吾已与车骑校尉李豫这边私下联络过了。”
“他们这些本地将官之前和那周泰交往过密,同样被杨弘暗自提防,早在攻城之初便被悉数夺了兵权,甚至还有三人被甘宁以“不遵将令”的借口亲手枭首,嘿,这分明是杀鸡儆猴么?”
“不过便是夺了军权,这些人也非全无还手之力,他们每人身边亲兵多则过百,少则数十,加上家中的一些子弟奴仆也都武艺娴熟,串联起来,便是一支过千的的精锐势力!”
说到这里,李述的神色愈发肃然,一字一顿地道:“公纪,咱们这群人中,目前唯你最得王州牧亲重,李豫已然说了,只需你登高一呼,他们必然云集影从,群起响应,有这一千人马的武装在手,关键时刻一旦发动,大事可为也!”
陆绩自然知道李述说的“关键时刻“和“发动”是指什么,沉吟了片刻,缓缓道:“一千人马终究力量薄弱,李兄,此事未免过于凶险啊。”
“凶险?”
李述闻言冷哼道:“陆公纪,汝才多大年纪,便这般健忘了吗?当初第一个与徐州搭上线的既非我李述,亦非他李豫啊,事已至此,你却首鼠两端、狐疑不决起来了?”
“若是城破,你我寸功未立,有何面目再去相见王州牧?咱们可与他沉家召家全然不同啊。”
李述提醒道:“这两家便是一事无成,王州牧得了江东也必会善待,可吾家小门小户,你陆家也是中道衰落,你我二人若不指望自家奋起,还能指望谁去?”
“更麻烦的却是另一点!”
李述声色俱厉地道:“一旦徐州军未及攻破寿春,袁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