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动,竟至眉飞色舞,可见不仅胸无定谋,更是闻言辄喜,可见城府不深。”
“那为何说他虽能养士,不能用也?”
“孙坚、孙策父子皆乃桀骜孤高之辈,却先后能仕于袁术,可见此人颇有识才之能,更有容人之量,所以我说他能得士,更能养士。”
王政道:“然则孙策为何却会先附后叛,既有此子本非甘于人下之故,也有袁术不能用人的原因,你看今日周泰今日与那个什么校尉梁刚刀兵相见,逼得做羊醉之态的袁术亲自开口阻拦,结果彼辈竟面露悻悻,颇有不服之色,嘿...若在本将麾下,焉能容他?袁术却不以为然,乱世军队何等重要,他尚且不能做到令行禁止,其用人不当已可见也。”
听到这里,乔绾深深地看了王政一眼,眼中流露的尽是油然生出的崇慕之色,她却不曾自知,只是声音愈发温柔款款:“你观人入微,眼光高明,而袁术庸碌无为,远不能比,看来江东入君囊中之日,已不远矣。”
王政却没她这般轻松,闻言摇头道:“袁术目前虽没有起什么疑心,但今日席上那个杨弘和顾雍却是屡次挑起话题询问本将来意,又一再追问徐州归期,定然已是看出了些许虚实,尤其是杨弘,口若悬河,敏而有捷,善辩能谋,不可小觑,嘿,还好...”
乔绾问道:“还好什么?“
王政摇了摇头:“没什么。”却是方才他突然想起了死在张飞矛下的阎象,在王政看来,此人智谋犹胜杨弘,若是其人尚在,恐怕此番图谋更要费上周折,故而情不自禁脱口说出所谓的“还好”,自然是说起来此人死了最好。
只不过阎象毕竟算是和他有些交情,闪过这念头的瞬间王政便即反应过来,虽不说心生愧疚,到底有些不自然。
他走到窗漏前,负手欣赏明月,喃喃说道:“不管如何,杨弘和那顾雍既有了防范,此事便宜缓而不宜急,否则不仅更加激发他的戒心,若是露出马脚让他们抓住了,倒是有些麻烦。”
乔绾也起身来到窗漏,迎着夜色与王政并肩而立,轻轻问道:“你想要怎样缓行?”
“一方面,继续依照原定的计划,有条不紊的实行下一步行动,另一方面么...“王政突然喝道:“王熊!”
听到王政传唤,在棠外天井守卫的王熊连忙小跑过来,推门而入:“主公,末将在,有何吩咐。”
眼见冒出了第三人打破了两人融洽的氛围,一旁的乔绾心中大觉不满,轻轻横了王政一眼,旋即不动声色地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这些王政自然没有注意到,只是望着王熊问道:“你可知道李仁府邸何在?”
“知道。”王熊自然知道此人早被郭嘉说动,暗自投靠了自家,连忙点头。
“好。”王政道:“且辛苦你走一趟,明早去找李仁,吩咐他仔细打探,务必探明杨弘的动静,以免他在背后向袁术搬弄口舌,坏了本将的大事。”
“诺!”
“还有...”
王政眼前突然浮现出了今日延席上所见的冯夫人,心中一动,又道:“让李仁多多走通袁术几位内室的关系,不吝财物,务必让这些枕边人也多为本将说说好话,争取对袁术的判断施加影响。”
“至于其他,则按照原定计划进行,王熊你和李仁共同负责交好寿春武将,尤其是负责城门守卫者,另外清剿孙贼余孽一事,也让吴胜和黄忠与扮做孙贼的刘晔续商量着来办,三日一出城,做些动作,闹些声势,好让袁术这边安心。”
所谓墙倒众人推,几番激战之下,孙策军马早已死伤殆尽,加上孙策这主帅都已身故,便是还有一个程普外逃,哪里还能成什么气候,但庐江其他地方倒也罢了,六安和安丰两条咽喉重镇王政却不可能还给扬州军,固然才让已认其为主的刘晔带着一些山越人和新卒们办成孙贼,时不时闹出点动静。
王熊凛然应命,见王政没有其他吩咐,旋即告退。
王政看了眼一旁的乔绾,正要说时间不早了,她是不是也该回到自家房中,却见乔绾盯着他看了一回儿,突然问到:“我的任务呢?”
你?
你又不是我的臣属,我怎会给你安排什么任务,这和当日诛杀孙策不同,那几乎算是乔绾主动请命的,毕竟她和孙策结有大仇。
王政刚想要这般说,见她一脸认真的模样,又把这番话吞了回去,想了想,突然笑道:“你现在这番模样,倒是颇为俊俏,可以充当门面,那接下来几日便随我去吃酒饮宴罢。”
要以最小的代价夺取扬州,便要以最小的代价让寿春易主,这其中除了尽可能地让袁术放松警惕,结交诸臣武将之外,自然还要与寿春城中的另一股力量打好招呼,甚至引以为用。
待及次日,王熊、李仁等人各尽其责地开始分头行动时,王政反倒没有什么事儿,他这州牧的目标太大,太过引人注意,便是想要先和某些人见面也不可急于一时,故而无非就是应应一些主动的邀请,大部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