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此事好办。“
迎着刘晔讶然投来的目光,黄忠一脸自信的道:“虽为敌手,主公和俺都承认孙伯符是个英雄,其麾下兵马之能战善战,甚至不逊色冀州强弩,不过在真正的精锐骑兵上,却绝非我军虎贲敌手!”
“所以先生尽可放宽心,对方的斥候自有俺麾下的哨骑料理,凡军行处,必能提前扫荡一空,让孙策军摸不透咱们这一路人马到底去了哪里,行至何处!”
“不过事关重大..”黄忠站起身来,拱手道:“俺还需要修书一封,先赶去六安城外,将先生之计告知吴将军部。”
毕竟之前郭嘉的密信里是让他去攻打潜县,即便眼下更为认可刘晔的计策,黄忠也要先征求郭嘉和吴胜的同意,毕竟从两军重新联系上了开始,真正的主将已是吴胜了。
而且这其实不代表黄忠觉得刘晔的才智胜过郭嘉,只不过两人一个当局者迷,且关心则乱,另一个旁观者清罢了。
刘晔随之起身,他既有投效王政之意,自然做足了准备,清楚六安那路徐州军的主将吴胜乃是王政的心腹大将,地位更在黄忠之上,便含笑回礼:“自当如此。”
......
在黄忠看来,即便得到吴胜和郭嘉的同意,奔赴合肥还需得要一个条件,那便是要让此时还在皖城城外的王熊部赶来汇合。
既然要去打合肥,就要集中全部的力量,务求做到一击必中,但是龙舒又必须安排一定人马防守程普军以及可能出现的荆州军。
这方面黄忠和刘晔已达成了共识,如果是为了攻取皖城,那么龙舒不容有失,可要是战略目标换成了合肥,战略上的重要性却没那么大了。
但是不重要却也不可能轻易还给敌人,按刘晔的意思,让敌人为此城池多付出一些死伤也是好的,只需留下一两千人马,据城以守,事不可为时,再行撤退便是。
黄蓉深以为然。
在他想来,城内目前的军马约有四千,加上刘晔带来的一千援军,以及王熊部的三千人马,共计约有八千上下,合肥城的孙策军虽然不知数目如何,但黄盖此时的重心是在六安防守吴胜,留在合肥的兵马必然不会太多,便是为了防范九江的袁术,也至多会留个三四千人,那么起码在单纯的兵力上,他们已经占据了上风,虽说兵法说“十则围之,五则攻之。”但在大部分情况下,只要攻城方拥有两到三倍于守城方的兵力时,其实已经有了一定机会。
且龙舒这八千人马中,还有两千余二、三阶兵的存在呢。
次日夜晚,一骑再次驶出龙舒城门,踏上了去往博安城外徐州军营的路上。
还是之前的那个哨骑,这已是他在短短十日不到的时间了第三次披星戴月走同一条道了,连续多日不曾得到充足的休息,即便是系统兵的体质也有些扛不住了。
黄忠挑选人去再给吴胜郭嘉送信时,原本考虑换别的哨骑,但是军情紧急,换个新人重新趟路也许会在路程上过多地耽搁时间。因此不得不还是用识途的担此重任。
至少这条道走过两会之后,哪里有近路,何处积雨深,什么地方可能存在孙策军的哨骑,无不一清二楚。
也因为这点,上一次是三人随身两马,这一次则换成了一人三马,昼夜不停之下,赶至六安城外坐骑已经累坏了两匹,不过本该三四日的路程,只用了两日夜便急行抵达。
那哨骑再次踏入军营后,没过多久便再次走出军营,又花了两日时间回到龙舒,将郭嘉的回信面呈黄忠,同意了刘晔的计策,可以先打
合肥。
不久之后,王熊部也赶到了龙舒,稍作歇息之后,黄忠从中又抽调出一千老卒,让王熊带两千人马留守龙舒,其余部曲悉数出城,明攻潜县,实则奔袭合肥。
此时另一支徐州军也是万事俱备,已到了攻城前的最后一刻。
博安城外,徐州军营。
送走信使后,又和吴胜等人商议了一番明日攻城事宜,已是夜色降临。
回到自家营帐的郭嘉却不就寝,反而吩咐人挂起地图,点起火烛,近前观看,一边绕营踱步起来。
正思忖间,帐外响起了另一阵脚步声,随后一张方额豹眼的脸探了进来,笑着问道:“先生怎地还没安睡?”正是吴胜。
思绪被人打断,郭嘉没好气地瞥了眼吴胜,沉声道:“那刘晔的计策倒是不错,或能瞒过孙策,只是合肥毕竟重镇,便是外无增援,黄将军数千人马,能否攻下此城,犹是未知之数也。”
吴胜却毫不担心,随意一摆手道:“先生多虑了,黄老哥有万夫不当之勇,在咱们军中仅次将军一人,区区小城,怎会拿不下来?”
这话听的郭嘉大感无语,更觉好笑,黄忠的武勇的确数一数二,但是打仗尤其是攻坚战,个人再是强悍,能起到的用处毕竟有限啊。
虽是这般想着,却懒得和吴胜说道,只是走出帐外,遥望星空,怔怔出身。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