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快到,其中必有箭手,箭失如蝗之下,如果射中绳索,掉下来怎么办?”
“魏都尉,无论如何,还请你打开城门吧。”
身旁的亲兵和都伯们也纷纷劝道:“魏都尉,他们讲的也有道理,孙贼大军虽然将至,但是有这几百人在外阻挡断后,一时半刻还是不会有危险的,还是依从了他们罢!”
更有人忍不住道:“魏都尉莫要忘了,当日若非王州牧点你为将,出城作战,怎能建立功勋,又焉能有今日风光?如今若是让其爱将折在面前,岂不是忘...嘿。”
话虽未曾讲完,但人人却知道那未曾脱口的是什么,魏延更是勃然大怒,瞋目扬眉,正待发作时,却见此时,身后响起一阵脚步。
却是一人急匆匆的赶将过来,魏延一打眼便认了出来,正是王政天诛营的哨骑,登时神色一喜。
那人奔至魏延的身边,也不行礼,便凑了上前低声耳语,三言两语之间,魏延神情已恢复了平静,旋即顾盼众人,摆手道:“传令,拉起吊桥,开启城门!”
“喏!”
听到这话,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
不久之后,一阵刺耳的摩擦声中,吊桥缓缓放下。
见状,城外败卒无不喜形于色,欢呼声中,迅速地向城池贯涌而去。
......
月黑风高夜。
魏延居高临下的俯视着。
他静静地地看着吊桥才刚放下,败卒们已前追后赶,一窝蜂地地朝城门奔去,转瞬便跨过了不短的距离。
他静静地看着时明时暗的火光下,那些败卒们面容下,除了惊喜和紧张的神情之外,还有着小心翼翼的怀疑。
他静静地看着最前边的败卒高抬黄忠,等不及城门全部打开,侧着身子便朝里边挤。后边的败卒,自发地放宽了彼此之间的距离,排成一个扇形的阵势,百十只手不约而同握紧了兵器。有的枪戈丢在了路上,不要紧,腰边还有短刀与长剑。
魏延突然轻笑了声,旋即道:“把城门再开的大些。”
同时间,下面也响起一阵喧嚣:“城门且再放开些吧!”
生锈的铁链不断晃动,在一阵刺耳的摩擦声中,闸门已完全拉起。
这一刻,舒城门户大开。
而那些败卒也已大半挤入了城中。
下一刻,异变陡生!
却见那些败卒们突然将高举的黄忠直接抛在地上,旋即数十人同声发力,枪戈齐齐刺入城门内的守卒体内,刀剑噼砍在了阻挡在前面的天军身上。
震天的杀喊声中,鲜血迸溅,断臂残飞。
败卒里先前答话的那个都伯更是奋不顾身地往前拼杀,带头喝道:“城门破了,少将军令下,降者不杀!”
数十人一起鼓噪:“城门破了!降者不杀!”
再远处,蹄声如雷,却是那支追击的孙策军骤然加速,催马争先,亦径自往此杀来,人人亦同样高声大嚷:“城门破了!降者不杀!”
一时间城门内外尽皆敌军的呐喊,声势惊天动地。
城头上的守卒纷纷骇然,更有人惊呼地道:“糟了,中计了,快拉起吊桥,关上城门!”
“慢!”这时魏延却澹澹地道:“既然开了门户,就别急着关了。”
“把城门再开的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