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成熟,另一方面,却也有磨砺其性子的缘故。
不过今日魏延大放异彩,也算是给他周晖脸上增添了光彩,周晖倒是转怒为喜了,只是从魏延回城后,王政便是连番夸张,又是示好,却又让周晖心生狐疑起来。
你恐怕不知道魏延是何等人吧,说几句漂亮话便想要人改换门庭,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周晖猜对了,王政的用意很明显,从第一次见到魏延起,他就打定主意,决意要把此人拉拢过来。
他有系统在手,自然不缺强兵,但在将才这块,却是极为缺乏,一个黄忠毕竟远远不够,导致王政时常要身先士卒,陷阵斩将,可谓既缺勇将,更缺大将!
当孙策军兵临城下时,除了将注意力大半放在城下之外,王政亦始终有一部分注意力放在魏延的身上,当察觉到对方心有战意时,当机立断便发动了说服天赋,魅力全开,正是想着趁机引其热血冲动,主动请战。
一方面是因为作为穿越者,王政比其他人更清楚魏延其人的能耐,乃是实打实的一流武将,再配上天诛营的三阶铁骑兵,只要孙策不亲自出马,趁着敌人立足未稳的情况下,冲锋陷阵的首战大有胜算。
另一方面,王政如今亦为人主,自然清楚魏延若是未得周晖的允许便自作主张请战,必会让其心有不快,生出嫌隙。
其后魏延得胜而归后,王政的一番作态层出不穷,甚至显得有些刻意,便是打着不断挑拨,扇风点火,将周晖心底的这点嫌隙不断放大!
最终目的,自然是两人彼此猜忌,随之离心离德,最后逼得魏延心生不安,进而发展为自觉危险,从而不得不主动改换门庭,投效到他的麾下。
哪怕周晖最终不中计,王政也不担心,周晖我不了解,魏延此人却是了解的,哪怕你周晖不生出猜忌,我也要让这个反骨仔觉得你对他生出了猜忌。
何况虽然接触不长,王政却已看出周晖并非什么气度恢弘的出色人物,否则凭其的家世,父亲是三公之一,从弟又是未来东吴的擎天巨柱周瑜,怎会在原本的历史上籍籍无名?
当然,所谓过犹不及,这等离间计还是需要一点时间发酵的,今日火候已够,王政便点到为止。
待酒过三巡,他转开话题,与诸人说道:“今与与孙贼初战,旗开得胜,我三军士气振作,诸公以为,接下来怎生接战?”
打赢了初战,充其量开门红,象征意义远大过实际作用。下边该怎样迎敌,这才是紧要重点。
方才被魏延抢了先机,王熊羡慕之余亦觉不甘,加上饮酒过多,热血上头,再无往日的沉稳,立刻兴冲冲地抢先道:
“将军,末将觉得咱们当乘胜追击...”说着手掌握成拳头,勐地一挥:“若是此时悉起大军,冲杀出去,敌人必料想不到,或可毕其功于一役。”
王政看着他涨红的一张脸,哑然失笑:“好,壮志可嘉,陶县尉,你以为呢?”
“今日虽胜一阵,却没有改变敌众我寡的劣势,况且我军的长处在有坚城倚为地利,若是主动出击改为野战,岂非舍长取短,怕是有些不妥。”
陶泽道:“不过王校尉的提议,倒也不无道理,乘胜追击乃是兵家要旨,我军既得首胜,正该趁着军心振奋时占得先机!”
“哦?”王政侧目问道:“怎生占得先机?”
“另寻机会,再与孙策野战!只有打疼了他们,也才能尽早解开我舒县之围。”
守城首在野战,无野便无城。单纯的闭门守城是不行的。
打仗讲究一个战场主动权。放弃野战,便等同放弃了主动权。整日被动挨打,城池必危,陶泽虽是县尉,却并非一般的守将可比,也算久经沙场,这点眼光见识还是有的。
王政又侧目周晖问道:“周县君,你以为呢?”
周晖沉吟了会道:“吾倒觉得一动不如一静,王州牧不是已派人去了临湖,令黄忠将军率军来援舒城么,待其部只有,我城中又养精蓄锐已足。则内外呼应,前后夹击,孙贼虽强,必不能守。如此,我军获胜不为难也。”
王政点了点头,笑道:“那不如等本将另一支大军也抵至后再行决战如何?”
这说的自然是吴胜所率的那一万人马。
周晖闻言神情一滞:“不知贵部吴将军如何到了哪里?”
王政道:“前方日前回报,吴胜部已入扬州境内,到了阳泉,若无意外,短则十数日,长则半月,应能抵达舒城。”
这里王政其实没有说实话,吴胜部的确入了扬州境,到了阳泉县,但这份情报却不是一日前回报的...
而是三日前!
周晖犹豫片刻道:“时间太久,未免夜长梦多,还是黄将军到时便主动出击为好。”
王政点了点头,又望向魏延道:“魏兄弟呢,有何高见?”
“在下浅薄,不敢妄言。”
或许是担心周晖继续见疑,魏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