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腹一阵剧痛,却是王政这狠狠蹬来的一脚已轻易破开了“贯日功”的防御,只听“砰”地一声,乔婠再一次被王政打的远远飞起。
击退敌人后王政顾盼四周,却见自家的天军竟然难得的在人数优势的情况下反而落入了下风,正在勉力抵挡,却还是左支右绌,登时大惊,细看之下方才发现了原因。
却是此时天军人人动作大为迟缓,好像身上的战甲足足有上百斤分量一样,若非这群贼人都没什么兵器,大多用的是木棒之流,早就难以抵挡了。
王政眼角一扫,又发现乘胜万里伏此时也已贴到了山崖边上,不由愈发狐疑了。
我方才弃刀时不过随意一抛,并不曾用力,那里离山崖有足足一丈多远,难道是神剑自行飞过去的不成
对了...
想到这里,他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长刀,这是方才他从乔婠手中夺来的,试着挥砍了几下,却是挥洒如意,再无方才那种被人牵拽的感觉,十分顺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毕竟是后世穿越者,王政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原来敌人的确有埋伏,嘿,只不过这埋伏有点特别...
王政高声喝道:“没穿铁甲的过来,其他人立刻退出谷去!卸下盔甲再进来!”
提醒过后,王政立刻向着敌阵冲了过去。
此时正好有个敌人手中持着一根削尖的木棒向王熊面门刺来。王熊的臂上已多了几道伤口,他穿着战甲,那些木棒根本刺不进去,伤并无大碍,但是这一棒刺到脸上可是受不了的,眼见那木棒已经到了他面门前,那贼人心中大喜,却不料眼前骤然一亮,一道刀光已直接对着他的面门劈来,却是王政已冲了过来!
这一刀之威何等惊人,只听咔嚓一声,那人整个身子都被劈成两半,王政侧身躲开漫天血雨,旋即对着王熊屁股就是一脚:“先带兄弟们出去!”
天军的士兵大多穿着战甲,不穿战甲的只有二三十个,虽不知道将军这命令的原因,但还是不折不扣地执行,而结果也证明了王政的判断没错,敌人箭术远胜天军,但这样近身肉搏却绝不可能是三阶兵的对手,即便以少打多,也是慢慢将局势扭转了过来,大占上风。
随着那些脱下战甲的天军陆续涌入,不过片刻,地上已经多了十几俱尸体,剩下的敌人也大多带伤。
王政暗松了口气,正待亲自杀过去,突然再次传来一声尖声:“竖子,你若放过这些乡亲,我愿束手就缚。”
王政抬眼一看,却见乔婠已一歪一扭地慢慢走来,连中了王政两下强击,显是受了重伤,不仅脚步踉跄,脸色更是惨白。
乡亲
听到这个词,王政剑眉一挑,停住了刀,旋即下令:“暂且住手。”
旋即上下打量了靠近的乔婠好一会儿,眼神愈发古怪,突然冒出一句:“你可真抗揍啊。”
以他如今力量之高,一拳一脚足可将人活活击毙,便是于禁周泰这等二流武将,正面受他一击,重则非死即伤,轻则昏迷不醒,这乔婠受了两击竟还能够站在面前,着实让王政暗暗佩服。
想不到一个无名小卒,竟也有这般能耐。
乔婠仰起头冷冷地道:“这些都是从皖城逃难来的乡亲们,开始的伏击是以为你们是孙策的兵马,后面继续动手,却是为了救我,而非有意和徐州军为敌。”
“你若要杀人泄愤,取我首级便是,放过这些乡亲们吧。“
“你的性命如今还是自家做主吗”王政似笑非笑地看着乔婠道:“都成了本将掌心之物,又有什么资格拿来谈条件呢”
“本将率军前行,本就是为解尔江东之乱,汝等不思助我,反而横生阻挠,耽我大事...”
说到这里,声音愈发森然:“真是该杀!”
听到这话,那些百姓面面相觑,而乔婠也长叹一声,不再多言,她本也没对一个黄巾贼抱有多大指望,更不愿对王政软语求饶。
这时人群中突然冒出一个汉子,也跑到阵前跪了下来:“俺们冒犯了将军虎威,自是该死,只是还求将军大发慈悲,放过吾等家小妇孺
。。”
不用说,谷口既然聚集了几十个青壮,那么山谷内必然藏着他们的家小妇孺。
王政定睛一看,正是前几日在路上偶遇的那个跑来求饭的乡汉,眼神愈发凛冽:“本将当初便是一念之仁,明明看出你三人颇有不妥,却还是放了你们,更赠衣送食,结果...嘿,却是遭到这样的恩将仇报!”
“惹祸之后才想起家小,岂非可笑”
那汉子闻言苦笑一声:“当日俺们本以为将军的兵马乃是孙贼部下,想着孙贼毁我家园,杀我亲族,吾等与此贼有不共戴天之仇,既然遇见良机,便是胜算不大亦要倾力报复!”
“若为复仇,无论男子妇孺,死则死耳,又算的了什么,可如今...哎!”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