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鼎器(2 / 3)

觉得周尚行为古怪,来拜见自己说是为了疗伤,结果喊了一句拜见州牧后不是一惊一乍,便是怔怔发呆,一言不发,等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了,试探地道:“长者长者”

连唤了几声,终于让周尚惊醒过来,忙道:“州牧恕罪,是在下失礼了,”

望着王政饱含疑惑的眼神,却不知该如何解释,正好目光掠到了王政受伤的右腿,连忙惊呼一声,从一边拖过一条长凳道:“州牧且坐下来,这伤势不轻,要不及时医治,恐会留下后患。”

说着,又取出一把剪刀来剪开王政包着伤口的布条,看了看道:“王州牧,这伤口很大,得缝起来,可能会有些疼。”

王政随意一摆手,表示无妨,周尚便从怀里摸出一个竹管,从中取出一支穿着细细黑线的银针来,又对着一旁的亲兵道:“劳烦去取些清水来。”

待亲兵端来清水,周尚先用水洗了洗王政的伤口,又用酒在伤口上浇了一圈,王政刚觉伤口处猛地一阵疼痛,周尚却已在给王政缝合伤口了,飞针走线极是熟练,倒像惯做女红一般。缝好后,他剪断线头,又拿了一圈纱布准备给王政包扎起来。

眼见周尚表现出了娴熟的医治收发,王政内心的疑惑降低了不少,见边上有不少士兵还在呻吟,道:“长者,伤口包扎政自己便可做了,如今军中伤者不少,长者可否给别人看看”

虽是这般说着,周尚却像没听到王政的话,仍在一圈圈地包着,一边还小声道:“王州牧,以你如今的身份,亲自冲锋陷阵实是大可不必,自古帝...大将都更应该运筹帷幄才是。”

类似的话王政已不知听过几遍了,闻言笑了笑,只当没听清般问道:“长者方才说什么”

周尚闻言抬头看了眼王政,见他似笑非笑的神情,心中已是了然,却是没再开口,只是给王政包着。

待包好后,王政伸了伸腿,不仅疼痛感已减轻许多,右腿更是恢复了灵活,不由对着周尚竖起拇指赞道:“长者真是医道高明。”

似是回敬一般,周尚对这记马屁也当没听见般,只是起身拱手道:“州牧的伤势既然处理好了,在下便告辞了。”

转身没走几步,似是突然想到什么,脚步登时一顿,又扭头道:

“在下年老体衰,这么多伤者实在没法悉数料理,不过征伐沙场,伤亡在所难免,这里有一卷经书,里面倒是记载了不少医术,州牧军中医官若是不够,可择人授之。”

听到这话,王政又惊又喜,双手接过周尚抛来的竹简,打眼一看,却见封面上刻着几个古篆,勉强认了半天,才认出来是《体道通鉴》。

这名字似乎不像是医书啊...

想到这里,王政连忙抬头,刚想请周尚留下来方便他后面去请教,却见周尚的身影已消失了。

......

烧营后的次日,王政正在雅室内休养,却见王熊兴冲冲地小跑进来,似是有什么喜事,王政不由问道:“碰上什么事儿了,如此欣喜”

“禀将军。”王熊道:“方才收到两条喜讯,第一,是周县丞已醒过来了。”

王政闻言心中一定,若是周瑜这样的人物折在这么一场小战里,那未免太可惜了,沉吟了会又道:“那第二件是?”

“据哨骑回报,城外的合肥军已撤军了!“

“哦”王振登时双眼一亮,拍案而起:“可查清楚了”

“禀州牧,这消息一开始是合肥的守军传回来的,说孙策军昨日下午便撤军了,”王熊道:“末将怕他们查看的不仔细,收到消息后立

。刻便带着几个骑兵亲自又把方圆五十里内查探了便,方才确定无误。”

看来上次冲营一战连他也对袁术的手下人不放心了。

王政闻言笑了笑,思忖了片刻道:“合肥之围既解,那咱们也可以出发了。”

“正是。”王熊闻言连连点头:“黄将军毕竟独木难支,的确该早些去临湖的,将军,咱们何时动身“

“让兄弟们再休养两日,后日出发。”王政道:“另外你去准备些礼物,再让人先去周府递上名刺,便说本将今日下午想去探望公瑾兄,”

“喏!”

......

还没到周府门口,王政目力过人,便已看到一个中年人亲自迎在了门口,登时大感讶然。

怎地这个道人也在周府

等等,他也姓周,莫非和周瑜有什么关系

这时周尚已主动迎了上来,颔下三缕长须,随着他的走动而微微飘扬:“贵客临门,蓬荜生辉,周尚拜见王州牧”

王政抢步上前,连忙扶他起来:“上次匆匆一别,政正日日盼着重见先生,逢听请教,想不到今日竟在这里碰见了,真是欣喜万分。”

“长者现身周府,莫非亦和周公瑾相识”

听到这话,周尚哈哈一笑:“周瑜便是在下的侄儿。”

王政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