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故布疑阵(2 / 3)

音道:“贺公来了正好。”

“拜见王州牧。”

贺宏入内时发现王政和周瑜两人正坐在案前,面前放着酒杯,好像正在议事,略施一礼后,贺宏欣然问道:“听说州牧刚刚召开了一场军议,城内什长以上的将官悉数出席,可是有什么事吗”

听到这话,王政微微摇晃着手端地酒杯,笑了笑道:“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本将今日在城上看了许久,又问过周县丞,发现孙策军围城这十多日来,嘿...攻势未免太过柔和了。”

柔和

贺宏闻言一怔,思索了会,突然哈哈大笑道:“想必这是敌军久攻不下,发现我城中军民一心,更有公瑾指挥有方,心知难已致胜,便生退军之心,却又因孙策将令未下,欲退而不得退,陷入两难之境,方有此等表现。”

听到贺宏这话,王政还没什么反应,一旁的周瑜握杯的手却是微微一颤,旋即抬头微微瞥了一眼贺宏,眼神有些古怪。

跟一个不通军务却爱纸上谈兵的上官共事,很辛苦吧

一旁的王政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不由暗自谑笑,表面上却是不露神色,只是干咳一声道:“贺宏所言...嘿,倒也有可能,不过本将却有另外一个猜测。”

迎着贺宏询问的目光,王政道:“贺公博闻强记,当知伊阙之战吧”

贺宏闻言点了点头,道:“西秦武安君的成名之战,吾自有所闻,此战中他带领秦军突袭强行,连拔五城,斩首韩魏两军二十余万,更将魏国大将公孙喜俘虏,当真功彪史册矣!”

这时一旁的周瑜神光烁闪,突然插口一句:“其实伊阙之战最大的战果,却是当年兵圣吴起一手创立的魏武卒,最后仅剩的八千人马也在此役被白起诛灭,片甲不留。”

“一饮一啄,皆有定数。”王政道:‘当年正是因为吴起带着魏武卒在阴晋一战灭五十万秦军,方才因此引发“诸侯卑秦”,这才导致五年后秦国军方发动兵变,废秦出子迎立秦献公嬴师隰为秦君。’

“是啊。”

周瑜感慨道:“随后秦献公之孙秦孝公重用卫鞅实行变法,奖励耕战,自此国力日强,明主名将层出不穷,更因为魏武卒带来的惨败,知耻而后勇,方有秦锐士的横空出世,随后更在司马错和白起的带领下,将曾经的强敌魏武卒先败后灭!”

“荀子《议兵》有言:齐之技击不可遇魏之武卒,魏之武卒不可遇秦之锐士。”贺宏亦附和道:“不过州牧今日说起伊阙之战,却是为何”

“伊阙之战所在的山谷地势险要,又有韩军做屏障,只要韩人不倒戈就难以被正面突破,所以当时的魏国主将公孙喜便认为魏军的主力十分安全,却不知武安君派兵佯攻伊阙塞,故意在后阵制造烟雾,增加造饭时的炊烟和夜晚的篝火,目的只有一个,让敌军误以为这里是秦军主攻方向,并且轻视白起,认为其不过是个无智鲁莽的年轻人。”

说到

。这里,王政看了眼一旁的周瑜,笑了笑道:“说起来,孙策如今在很多人的眼里,似乎也是这样形象啊。”

周瑜云淡风轻地笑了笑,没有说话,贺宏却是听的愈发迷惑起来:“州牧的意思,莫非是说孙策如今用了白起故计,合肥城下的孙策军乃是故布疑阵,其实他早已带着主力金蝉脱壳,却是打算迂回包抄,到咱们的后方形成突袭”

王政摆了摆手,笑道:“合肥虽然重要,却非扬州军的重兵屯集之处,迂回包抄却是不用了。”

那就是故布疑阵了。

贺宏点了点头:“然则故布疑阵的目的何在”

王政道:“这方面,本将倒是有两个猜测。”

“孙策军每当攻城稍有不利便立刻退下,这分明是佯攻牵制,第一个可能性,自然是养精蓄锐,等着后面襄安、临湖两地的战时结束,或者丹阳后方的援军抵达后,再三路其出,务求一举攻克合肥,甚至将城中军马也悉数覆没。”

这时一旁的周瑜却是笑着摇头道:“孙策军若真是这般想法,州牧应当庆贺才是。”

“合肥虽然三面皆是平野,不过东西面却有成德、浚道两城与我形成互为掎角之势,又有补给从水路运来,便是他们三路齐发,也绝无可能将合肥变成所谓孤立无援的孤城!”

贺宏听的连连点头,正要开口附和,却听王政此时正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周瑜,一字一顿地道:“那就只有第二个可能性了。”

“孙策军的本意,并非想着短期内拿下合肥城,而是合肥城本身的战略价值十分重要,一旦兵临城下,便是明明没有什么城破的危险,袁公和本将亦不敢掉以轻心,必会把注意力和大半兵力放在合肥呈上,嘿,孙伯符打的好算盘啊。”

“用四千人马就将数倍的兵力牵制在了此处,他却趁机拥着主力扫荡庐江诸县!”

“若本将所料不差,孙策此时既不在临湖,却也早已不在襄安了!”

这话一出,却见周瑜的手又是一动,险些连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