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将高览搀起:“你若马到功成,旗开得胜,正是本将收到的最好礼物!”
“誓不辱州牧之命。”
说到拉拢人心,王政的手段不算高明,只是他本就是后世之人,私下相处其实很是随意,一方面没有什么架子,一方面对于那些真正有能力的,以及在史书上的名人,也的确给与了极大的尊重。
而这些都是高览之前在袁绍父子那里从无感受过的!
袁氏出身,待人接物的礼仪上自是完美之际,无可挑剔,只不过越有能者,其实越是敏感,如高览便能看出袁绍那彬彬有礼之下的傲慢和骄矜!
袁谭就更是不堪了,连表面文章都时常做不到位。
所以便在王政都不自知的情况下,便这几日功夫,其实就就差不多把高览给收服了,虽然认可度还没到达系统跳出提示的程度,其实也很难得了。
眼见天色不早,众人踏上归途,依旧是王政扬鞭驰马,当先奔出,数十将大呼小叫,驱马紧随。一望无际的平原草地,他们英姿飒爽的身影,渐渐远去,融入了天地一色。
回到城中,已经入夜。
因为宜禄不大,除了天诛营外,其他人马都在城外安营扎寨,高览自不例外。
他与王政等分手不久,刚到帐中,还没来得及换下装束,帐外便有人来报:“校尉,州牧亲卫带来了一份礼物!”
“什么?”
还没走出帐外,高览便听到一阵极为雄浑的嘶鸣,当即面色一怔,浮现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不可能吧?
待出帐一看,便见昏黄的灯火之下,一匹身形高大,脖颈细长的黑色战马,正在帐外不住地踏着蹄子,当真神骏之极。
可不正是那匹下午被他艳羡好久的盗俪么?
高览呆立当场,半晌无言,好一会方才发出喟然长叹。
“如此明主,竟推赤心置人腹中,安得不效死乎?”
......
三日后,高览只率两千人马奔赴西面的项县。
五日后,没有任何意外的,捷报便传到了王政的耳中。
随后,做降将已有丰富经验的高览更是主动地带着部分亲兵重新回到了宜禄,对方的乖觉让王政十分满意。
不知不觉间,三月的暖春悄悄熘走,已是四月芳菲的人间。
四月的天空澄澈如镜,愈发让这中原之地天高气爽,接连下了两三天的细雨,把城里城外清洗得干干净净。天空是蔚蓝的,大地是碧绿的,处在群山环绕之中的宜禄城,就如一颗剔透的明珠,再看不出半分遭受战火过的模样。
此时后续部队亦从徐州络绎赶来,城中自然是住不下的。
考虑这点,王政便在宜禄和项县之间设立营盘,同时间又开始命令一些没有操练和警戒日无的二线辅兵...如彭城来的部分屯田军之类,由军官们带领着,开始修葺增高宜禄的城墙,更在西面沿线一带选择合适的地点筑造临时的邬堡,碉楼之类。
日夜不停,白天喧哗阵阵,夜晚火光朝天。
如果恰好逢上天气晴朗的日子,数十里开外,就可以远远地看到宜禄城头、以及左右的层峦叠嶂之中,茂密的树林间,到处插满了徐州的军旗。――虽然实际上,插军旗的地方多数只有几个士卒看管。
但声势非常惊人,一改王政攻陷良城时的掩藏声息。
这自然王政故意为之的,他在有意识地放出风声,既让负责求援豫州黄巾知道,同样也要让有可能出现在附近的曹军哨骑明白。
王政不但带了兵马来相援,而且数目还不少...
至于具体到底有多少,反正谣传是五万大军!
当然,王政也没指望此时不知是在颍川还是汝南的夏侯惇相信,这个数字肯定是有水分的,至于到底有多少,谁也不知道。
就像豫州黄巾当时去徐州的信使,也没有说出夏侯惇到底带了多少人马打下的昆阳,全歼了刘辟。
包括王政,至今也没有查明敌人的虚实。
“以末将之见,最多一万出头的人马!”
例行的每日军议上,高览这样说道。
连番立功之下,加上王政颇有些另眼相看,这些时日来,军中同僚对他的态度也愈发和缓起来,这让高览开始变得自然随意许多。
瞧了瞧周围诸将的神色,高览接着分析道:“曹操如今的势力中心虽在天子御驾的许都,可真正的基本盘目前却还是兖州!”
“许都不容有失,兖州也有州牧的泰山郡在旁虎视,都需要重兵屯驻!”
“那夏侯惇这次来打豫州黄巾,又能带出多少兵马?”高览道:“按那信使所言,刘辟被诛,昆阳陷落已是三月中旬发生的事情了,而如今呢,都四月了,汝南至今风平浪静,陈、梁两国也不见任何风声,这说明什么?他夏侯惇蹲在昆阳足足大半月了!”
“若是兵马足够,为何不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