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有吹嘘其部善战的成分,但也不是没有事实根据的。
一眼望去,见管承自信满满,陈皎眸光微动,看貌似憨厚的一笑,说道:“俺以前虽做过水贼,却都是小江小河,自然没甚水战的经验。如此就全拜托管君了。”
不同其他海贼,陈皎看出管承似也有隐隐投效王政的意愿,若真如此,那未来徐州水军的位置里,或许此人便会成为他的竞争对手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陈皎想先藏藏拙。
管承却是浑然未决,只是哈哈大笑,泰然受之。他与王政目前是利益合作的关系,本质上对其下面的人自然有些心理上的优势,而单独就陈皎来说,管承知道对方也是青州流贼,投效王政不久,相比之下更是有些轻视,根本没放在眼里。
因为陈皎目前的表现,看起来太老实了。
“陈校尉尽管放心,此战你就好好在一边儿观看,且看俺的手段如何!”
行船到下午,布其的港口的轮廓已经可以看的清楚。
按照预先制定的战术,船队略微停了一下,稍稍调整战船次序。五十艘蒙冲(古代战船名,以生牛皮蒙船覆背,两厢开掣棹孔,左右有弩窗﹑矛穴)、斗舰一字排开,做为第一梯队。车船、楼船紧接其后,做为中枢、中坚。剩余的十数艘中型战船,列在左右,做为第二梯队,也是预备队。
这就算是进入了备战状态,补给船只全部停留下来,不再往前走,分出两艘蒙冲、及十几艘走轲,负责保护。
此时此刻,雄风浩浩,怒浪滔滔。
陈皎心动神驰,双手抓紧了护栏,突然响起王政某次延席上吟过的一句话。
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
“前方接敌!”
旗语一波波向后传报,管承号旗展动,隶属他所部的海盗水卒,发一声喊,惊天动地,刀枪举起。陈皎转目去看管承。管承抄起鼓槌,击响了面前的战鼓,隶属他所部的海盗水卒,随着震天的杀喊声中,举起刀枪。
锋冷的刀光中,战旗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