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徐州三杰(3 / 3)

有马嘶传来,增添几分夜的深寒。

又过了一会,士子们按捺不住,小声讨论起来。

“州牧怎么还不进堂?”

“也许还在路上?”

“那公玮先生为何出去?”

“这...”有人猜测:“那就是州牧已到了馆内,先换他过去的?”

又有人说:“州牧熟知兵法,讲究知己知彼。或者,想先了解一下有关接待的情况。”

“言之有理,等着公玮先生回来罢。”

众人私语猜度。片刻功夫,陈瑀独自一人,折了回来,再次出乎众人的意料。

“公玮先生?”还是没看到王政的身影,高晋大觉失望,忍不住便急切问道:“敢问州牧可是..来了?”

听到这话,陈瑀望了他一眼,心中已默默降低了对其的评价,同时环顾众人,先是叹了口气,才缓缓说道:“州牧听侍卫说,诸君尚在用饭,不愿这个时候来打扰诸位。”

“因此退入院中等候。”陈瑀一脸的感慨万千,语气更是不胜唏嘘:“待诸公饭毕,再来相见。”

一言既出,众人心思各异,神色纷呈。

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者有之。

面色震动,一改矜持者有之。

微微动容,随后依旧冷笑,自矜的,亦有之。

高晋最是夸张,立刻免冠跪拜,朝堂外大礼叩首再三:“如今深冬,风寒似刀。为区区等一介寒士,州牧以万金之躯,甘受夜风之寒。虽古之周公,亦不能及!真明主也。”

他站起来,转目众人,慷慨高声,说道:“州牧候立风中,是州牧的心意。可我等身为徐州之子民,州牧便如我等之父母,岂有父母候在堂外,赤子高座堂中,堂皇受之的道理?”

随后更是叫来婢女,义正严词地喝到:“撤去案席,吾腹饱矣!”

“吾也饱了!”

“吾也饱了!”

七八个人紧随其后,连着大叫,催促撤去饭菜,随后大部分亦纷纷影从附和。

陈瑀拿眼观看,淮阴来的几人里,崔凌也在请求撤饭的行列之中。

两个老儒虽没说话,却也面露感动。

只有那少年步骘依旧面色平静,一副自矜之态,始终默然不语。

正纷乱叫嚣之间,蓦地一个声音响起。

“侍从,速为吾再添一碗!”

这声呼唤中气十足不说,更是出现的极为不谐,登时吸引了全场的注意,连步骘亦是讶然抬头。

说话者,正是那位来自彭城的狂士严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