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可有良策(1 / 3)

几乎同一时间,襄贲、即虑相继失守。

尤其是取虑。

便如王政之前令潘璋镇守即丘一般,作为直接面对彭城国的下邳第一县,刘备也一直有驻扎重兵,其中更有一千丹阳精锐,

即便是在袁术军兵临下邳时,也不曾调离,便是为了防备西面可能出现的袭击。

结果却在徐方蓄势已久的攻击下,五日内城破不说,更是兵败如山倒。

即便县君壮士断腕,在城墙告破前便和县尉率着剩余兵卒冲出重围,却被早有准备的徐方带军追逐半日,杀伤无数。

而在两个首领先后被青州步弓趁机射杀后,没了领导的败军东北南北到处乱窜,跑得一盘散沙,满山遍野,彻底失去了建制。

便有少部分漏网之鱼侥幸逃出,往下邳方向跑的被王政所派出的哨骑剿杀,要么就是心慌之下加上别无选择,反而往不往下邳跑,反而往彭城跑,又被天军尽数俘虏。

辉煌的大胜之下,徐方却不敢稍作耽搁,来不及庆功,只是稍作整段,便在取虑城破当晚再次大军悉起,向着下邳赶去。

取虑便是后世天朝的苏省睢凌,距离下邳接近两百里左右,徐方大军星夜疾驰,两日急行军之下,将将赶到了下邳城外。

此时,正是王政与张飞激斗后的第三日。

自有本部人马引彭城士卒屯营,徐方径自往帅帐走去。

一入帐内,簌簌盔甲声中,徐方躬身请罪:“末将驰援不及,请将军责罚!”

他早在十日前便曾传信已至取虑,却耽搁了时日才抵达下邳,这自然是取虑的守军数量和顽强程度,俱都超出了徐方原本的意料,更在第一日进攻受阻后便做了抉择,不一味强攻,反而先部下包围圈,同时令快马奔会彭城,调来大量器械。

虽然徐方自认自家的选择是对的,却还是选择先告罪,而非解释。

王政打眼望去,多日不见,少年精神依旧振奋,却难盖风尘仆仆,更有汗水纵横溜淌,一张本是俊俏的脸上此时一道黑、一道灰,再难见平日风雅倜傥。

“难得啊。”王政笑道:“自咱们起事以来,已是许久没见你有这般狼狈的时候了。”

“可是一路急行来的?”他看着徐方,温言道:“累坏了吧?”

王政上一句话让徐方心中一暖,难得放下拘谨,洒然一笑:“辛苦不怕,起码比以前钻林如山要好多了。”

“那会寻路引兽,辛苦不说...嘿,还时刻要提心吊胆!”

“哈哈。”王政大笑之后,方才问道:“可是路上遇见阻碍了?”

“那倒不是。”提及正事,徐方先是恭恭敬敬行过礼,旋即才解释道:“末将猜到取虑作为下邳西面门户,守军必然不少,却没料到,袁军都要打到刘备大本营了,他却忍耐的住,不仅未曾调兵,似乎还增援了!”

“取虑守军比之前探马所说的多了不少,末将从彭城出发,一路掩埋声息,本欲趁夜突袭,却不料守将早有准备。”说到这里,徐方顿了顿,拱手道:“恰逢此时末将也听闻下邳一战,袁军大败,想着将军应不会在敌人气势正盛时选择强攻,必会先缓几日,等其他人马悉数到齐,再起战事!”

“故,末将自作主张,先选择将取虑重重包围,随后借助器械之力,准备充足之下,方才开始攻城,这便耽搁了好几日。”

这样啊。

“你的应对没问题。”王政颔首,又问:“那此次攻取虑,伤亡可重?”

“将军放心。”徐方笑道:“为一小城,耽搁了这么久已是不该,若还伤亡惨重,岂不显得末将太过无能?”

“那便好。”

王政笑了笑,也是啊。

治军知道,徐方学自于禁,以严谨持重为主,限于经验年龄,战阵,操练上尚有逊色,但若论真实的战斗力上,便是抛开系统兵的缘故,王政也相信,若是此时让徐方和于禁各练兵一年,沙场交战,未知鹿死谁手。

这是因为在得人心上,徐方明显较于禁更好些。

于禁威严更甚,徐方却是恩威并施,触及军令军纪时自然是不容置喙,可日常之时,乃至领军出战,他却甚为爱惜部下,与士卒同甘共苦,有时候夸张到大善近伪,若逢缺粮乏水之时,士卒不饮,他不近水,士卒不食,他便饿着肚子。

反正王政自问做不到这样。

“对了。”

这时,徐方主动问道:“袁军无用,兵多将广之下竟一战而溃,自家无用,却坏了将军的大计,如今彼等逃亡,如今便成了咱们和刘备军正面相抗了,该如何克此强敌?”

“我正要与你讲起。”

试过张翼德的水准后,王政便率领大军在下邳城外十里扎下营盘,按兵不动,等待徐方来援的同时,他也曾仔细考虑过,通过进一步地分析敌我,最终还是总结五个字。

王政长身而起,唤徐方一同缓步走近壁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