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酒水流了满地。
他也不顾风仪,直接长身而起,对着阎象愤怒地叱道。
“他是不是有病啊!”
......
虽时值午后,暖阳熏熏,室内却如冬日似地一阵寂寥,帐外的亲兵闻得天公将军这声暴喝,还有碗盏碎裂的清脆之音,一时间面面相窥,又没得传召,不敢私自入内,顿时闭息凝神,大气也不敢出。
四目相对之见,几人都响起同一个念头。
到底何事能严重让将军这般失态?
上一次,似乎还是在去年,在临淄,听说被那徐宣烧粮之时啊。
“刺史,事已至此,对一亡者如何怨怼亦无用也。”
其实那日阎象也是这般愤怒过,不过毕竟已过去两日,加上王政这次及时到来,更是缓解了其心急如焚的情况,此事反倒冷静地劝道:“还是要立刻考虑,如何逆转当下不利,攻下堂邑!”
“先生大才也!”王政喘了几下,点了点头,望向阎象却是面露赞赏:“这等情况,你能让兵马不溃,支持到现在,已很难得了。”
他倒也想清楚了,纪灵竟然能在张飞手下走过十个回合,可见武力值也不算太差,可恰恰正是因为如此,所谓善泳者溺于水也,能战者必然好战,有武勇者必持傲。
有赵勋前车之鉴,若是纪灵是个庸将,反而未必会有这等送死之举。
“真是那燕人张翼德吗?”王政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句。
“将军不要小觑纪灵。”阎象道:“若论武勇,主公帐下众将,除孙策之外,无人堪与比拟!”
“在下虽不识那张飞其人其貌,可若非这等人物,纪郡尉怎么可能败的这么轻易?”
是这个道理。
王政背着手,在帐内踱步几圈,沉吟好一会儿,说道:“纪将军尸首在何处,且带我去看看。”
“此事不急。”阎象一怔,旋即道:“将军还是应该先召集众将,展开军议,讨论攻城事宜才是。”
“这才是当下我军第一要紧事啊。”
“不错!”王政一拍掌:“不仅要本将一人去,全军所有将官,一同去!”
阎象一怔,自家一直隐瞒纪灵死讯,便是为让军心不溃,怎么你如今....
看到了阎象面上的疑惑,王政哼了一声,朗声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
“本将不至,军中无大将镇守,自然不可让兵卒们得知此事。”
“可便是如此,祭奠何时都可,如今时间宝贵...”
“先生怎的还未明晓,破城关键便在纪灵!”王政叱呵道,疾步走了过去,耸立在阎象面前。
他居高临下,眼神迫人,一字一顿地道:“若使三军恸哭,人皆缟素...“
“此哀兵必胜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