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各怀鬼胎(1 / 3)

“四千人马。“

对此一问王政自然早有心理准备,拱手便要解释:“州牧有所不知...”

却见袁术直接笑呵呵地道:“竟有这么多吗?这可出乎本侯的意料啊。”

说着,又一脸关心状地问:“本侯听阎主簿说,便在出发之前,御寇方克泰山郡不久,内有盗匪作乱,外有曹操虎视,若不多留兵马,可要小心变生肘腋啊。”

额...

见他竟然主动把自己想好的理由提了出来,王政只得改口道:“多谢州牧关心,不过政出发前,正好去了趟彭城,和曹操那边的来使议了合约,又留下大将镇守,想来应是无碍。”

“那也还需小心些。”袁术颔首道:“这赘阉向来反复无常,非重诺之人!可不能大意了。”

他一番话语淳淳,口吻更是语重心长,只是其中措辞却颇为难听,尤其是那句“重诺之人”,哪怕知道并非含沙射影,王政依旧略感尴尬,不由干笑一声:“政倒也有做布置,泰山郡紧邻济北的各路城池均已囤聚重兵...”

“好,好,好,“袁术大为赞赏:“本侯原本还有些担心,毕竟少年英雄,大抵心高气傲,总不免因骄矜而犯轻敌之过,如今一看,御寇却是与众不同,颇为沉稳啊。”

又问:“你起事以来,多有兵事,如今粮草辎重可缺乏吗?”

废话,当然缺啊!

虽是这般想,王政却有些狐疑,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听袁术这话,他莫不是还要送钱送粮不成?

可目的又是什么呢,难道他袁公路嫌钱烫手,喜欢做散财童子不成?

心念急转之下,因猜不透对方用意,他反而不想直接接口了,便道:“之前在青州颇有所获,目前来说,辎重上暂且无虞。”

“暂且无虞,那就是还是不够!”袁术大手一挥,一脸豪爽道:“咱们既是盟友,自当守望互助,这样吧,长短武器,本侯先送你千件,盔甲战马扬州也缺,就按三百人的配给。”

“本侯本欲北上奉迎天子,只是如今后方不稳,只得暂且搁置,只能叨你白跑一趟,若无他事,你便带着这些和兵马一起返回徐州吧。”

这话大出王政意外,不由登时一怔,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此行之行,王政信心满满,一则自问已看破袁术邀他来扬州的用意,二则却还是前世之故,因知道袁术的下场,骨子里终究是有些轻蔑之意,不太瞧的上对方。

说白了,他先在青州起事,又主动挑起边端,攻克泰山,曹操却都奈何不得,还要主动求和,魏武尚且如此,被其蔑称为“冢中枯骨”的袁术,王政又何曾放在眼里?

只是今日对方这一行止,直让他一头雾水,既看不透,更猜不透。

却见袁术见他沉吟不语,反而主动移开话题:“对了御寇,你可知长安如今形势?”

长安如何关我鸟事,虽是这么想,口中却道:“政在徐州,久不闻天下事,正欲请教州牧。”

“这个月初,据本侯所知,天子已决定东归洛阳。”

兴平元年,关中大荒,李傕等人抢了献帝原本要拿来赈灾的粮食当军饷,至年底,国库尽空,西凉军开始从民间抢粮。

连经董卓,李傕等人这般折腾之下,关中的百姓彻底活不下去了,草芥之辈在这时候的选择一般只有两个。

一是反,二是逃。

他们选择了后者,大半南迁至了荆州、汉中以及一州,为未来的三足鼎立创造了一定程度的人口支撑条件。

兴平二年,八百里秦川快被彻底整垮,所谓“谷一斛五十万,豆麦二十万,人相食啖,白骨委樍,臭秽满路。”

(所谓的土匪太多,良民不够用了)外面既然已抢无可抢,加上郭汜,樊稠对李傕的大佬地位构成了威胁,西凉军直接发生了内部的火并。

至初春时分,正在王政平略徐州的时候,樊稠亦想带兵出关,再呆在这里估计都要饿死了,结果李傕突然发难,在一个临时会议上让外甥胡封刺死了樊稠,先下手兼并了樊稠的部队。

唇亡齿寒,郭汜害怕之下,便决定先下手为强,双方开始直接对打,交战数月,死者万计。

献帝恐殃及池鱼,便派人去调停,结果两边都不搭理,到三月立春,李的侄子李暹率数千兵包围皇宫把献帝抢到了军营,群臣徒步跟在献帝的车后出宫,随后李傕的军队进入皇宫大抢宫女和财物,并一把大火烧了皇宫和官府。

献帝派公卿去郭汜那里调节李、郭的矛盾,但你绑皇帝我抢高官,郭汜随后把太尉杨彪、司空张喜、尚书王隆、光禄勋刘渊、卫尉士孙瑞、太仆韩融等前来说和的高官一股脑都扣留在了营中当人质,双方捆好人质后继续对打。

随着李郭的内乱升级,董卓留下的军事实力开始出现土崩瓦解的趋势。

不仅实力在内耗中大损,而且太师部曲中有相当比例的羌胡兵,人家少数民族是要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