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不少兵卒,队伍的扩大在所难免,自不可只靠一家,更不可单靠一家,以免有被其以资源挟制的一日。
“是以,商业根本,在如何招徕外商,供我所缺。”
“如何招之?”
“商以逐利,许其重利,其必熙熙而来。凡我民用所需,免其税收,官府可给以奖励;凡我军用所需,给以高价。商人已来,而各地官府,必须礼敬之,尊重之,待以上宾,除细作外,一概不得扣留、为难。
“不过,民财有尽时。琅琊倒也罢了,彭城等地,本不富裕。因此,对待前来商人,要有甄别。鼓励必需品输入的同时,严格禁止奢侈品、非军用、民用必需品的输入、及我军用、民用必需品的输出。”
王政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却也不能被动等待,我想,还得主动出去。若能找到一条合适的商道,几个固定的供货渠道,那就好了。”
“糜氏累世行殖,牛马盐粮俱为其擅,若能继续合作,倒已解决不少。”祢衡笑道:“若是琅琊一行得成,颜氏以布立家,王氏以器闻世,自然皆可为用。”
这样吗?
王政讶然望向祢衡,见他一脸成竹在胸,想是早已打探清楚,不由发自肺腑地叹道:“吾能得先生,实黄天庇佑也。”
......
一大早谈到现在,该解决的问题都已解决。日将正午,王政便通知众将,决定明日便启程前往琅琊县。
待众将纷纷告辞而去,王政在大堂独自待了会儿,突地想起一事,唤来亲卫问道:“那糜芳上次说何时返回东海,如今可还在开阳?”
亲卫回道:“禀将军,尚在开阳,不过这几日据留守的哨兵回报,似已在做远行准备。”
“唔。”王政点了点头,方才祢衡倒是提醒了他,这糜氏家主倒要在临出发前再会晤一次。
便今日下午吧。
让亲兵前去提前知会,王政斜靠在榻上,春日的阳光暖暖,这是从堂外投射进来,遍洒全身,不由遍体舒服,竟是眼皮耸拉,假寐起来。
说起来,昨日与孙策一战,赢的着实不易,心中恶气固然出了,可精神气力亦是损耗不少,令他难得感有些到疲倦,更生出困意。
谷毲只是刚没睡一会儿,却又被一声哒哒的脚步声吵醒。
王政一抬头,却见祢衡又去而复返,此时正立在堂前。
一见其神情,王政心知他必然有事,不由问道:“先生,可是临时起意,又想起了什么?”
“非也。”祢衡笑了笑,施施然坐下:“并非临时起意,而是此事出衡口,却只可入主公耳。”
哦?
此事竟需要特意避开于禁等人的耳目?
他双目一凝,剑眉更是上扬,沉声问道:“可是军中有事?”
一边说着,一边本能反应地抬头看向悬空的透明面框,一看经验条,二看各阶兵的数字。
好像都没什么变化啊...
难道是彭城那边,路途遥远,所以祢衡得知了消息,我这边系统却还没更新?
“主公。”却见祢衡肃然道:“可知丁鸿,丁孝公其人?”
丁鸿?
我只知道吕布那便宜义父丁原啊。
王政楞了楞,道:“未曾,此人有何来历?”
“昔孝和帝(刘虞)即位后,其养母窦太后临朝称制,跋扈专权。她的哥哥窦宪官居大将军,任用窦家兄弟为文武大官,掌握着国家的军政大权。看到这种现象,许多大臣心里很着急,都为汉室江山捏了把汗。大臣丁鸿就是其中的一个。”
祢衡解释道:“丁鸿很有学问,对经书极有研究。对窦太后的专权他十分气愤,决心为国除掉这一祸根。几年后,天上发生日蚀,丁鸿就借这个当时认为不祥的征兆,上书皇帝,指出窦家权势对于国家的危害,建议迅速改变这种现象。和帝本来早已有这种感觉和打算,于是迅速撤了窦宪的官,窦宪和他的兄弟们因此而自杀。”
“只是霍乱虽除,却终究让朝廷元气大伤,丁鸿其后便又有一进言。”
“若敕政责躬;杜渐防萌;则凶妖销灭;害除福凑矣。”
王政听明白了。
这不就是劝诫他防微杜渐吗?
“到底何事。”王政有些无语地看着祢衡。“先生但讲无妨。”
说话不能干脆利落点嘛,我可是穿越者,你不讲典故这些道理我也明白啊。
“主公,如今即丘镇守大将,可是潘璋?”
“正是。”
听到这里,王政终于明白祢衡为什么要避开于禁、伏波等人耳目了。
他此时势力初成,军中内部倒还没分什么太多的派系,不过亦开始出现了隐隐的苗头。
基本上众将众军,皆出现了抱团现象,中心便是徐方和吴胜两人。
两人俱与他相识于微末,感情自然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