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哈哈一笑,痛快答应。
王政有此心,他又何尝不想借机展露军威,你青州君固然勇猛,我江东儿郎亦绝不逊色!带来的五百骑兵可都是他的嫡系人马,更是当年随孙坚纵横天下的精锐。
何况孙策有隐隐的预感,自己和这王政在日后或许还会有很多的交际,只是吉凶未卜,敌友不知。
若是敌,孙策绝不会示弱人前,若是友,那也要争得更多的筹码,以便日后合作。
......
当孙策在于禁的引领下,快马驰鞭,来到军营时,场上已经分队按军,站列了不少士卒。
还有许多,或从城中出来,或从城外营地中出来,四面八方,络绎不绝。
此番竞技,听从祢衡的提议,王政不避百姓,也有很多的开阳百姓闻讯前来观看热闹。
这些日子来王政和麾下兵卒的表现让他们意外之余,敌意也在渐渐的消散。
校场正中间,搭起高台,五六面大旗迎风招展,王政、于禁、祢衡、古剑等此时皆已安坐旗下。
瞧见孙策,王政给足面子,亲自下台相迎,孙策亦是爽朗大笑,旋即如至交好友般携手入座。
今日天公亦是识趣吗,是时天晴风暖,近处良田葱绿,远处青山如黛。
众人谈笑之见,各部军官陆续来报,参加活动的士卒尽数到齐。
总计天军五百人,地军五百人,加上孙策精心挑选的一百精锐吴军,分射柳、角抵等组,按照各自擅长,各将官长自行派人参加。
每场胜者戴花,赏钱、酒;赢得最多的百人队,给红旗一面。明日该此队做的活儿,比如筑营等等,由输得最多的一队代替,许其放假一日。
三声大鼓响,竞技开始。
此时凑在各方台最前的,俱是一些参赛兵卒的同部袍泽,人人围在周围呐喊敲动,更有甚者敲锣打鼓,助威加油。
竞技一起,高台上登时陷入静默,诸人不再闲聊攀谈,不约而同停下了话头,投射事先。
天军中人,粗人甚多,若是手下胜了则是洋洋得意,大吹特吹,若是摆了却是顿足骂娘,恼其丢了自家脸面。
孙策和王政这时倒表现得内敛一点,若是自家派出的吴军获胜,孙策自是喜上眉梢,哈哈大笑,却终究没有太过放肆。
王政则不同,各部之间谁胜谁负都无所谓,反正都是他的兵,倒是和孙策一样,更多在关注吴军的表现。
他身为东道主,表妹功夫自要做足,对获胜的选手一视同仁,不管谁获胜,都大加赞扬。台上诸将里,于禁也是超然物外,此时城内天军要么是他的部下,要么是王政的部下,他反倒宁愿部下输而非赢。
而伏波和古剑两人却是脸色愈发耸拉,这次因孙策之故,天军地军不曾分开较技,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兵卒胜少败多,最后每个项目都已寥寥无几。
这时,左边蓦然一阵骂声响起。
闻言,王政眉头一皱,孙策却是眼前一亮,其他众人亦转眼去看。
那是角抵大组中的一个方台,此时一个袁军正将一人直接扑倒,王政定睛一看,心中也大为惊讶。
那个败方竟然是一个天诛营的二阶兵。
王政心中惊讶,唤人上场探询,方知这袁军甚为勇猛,已是连扑十人,未尝一败,仿佛当日的典满一般。
或许那个天诛营卒也是想到了这旧事,便欲学王政当日一样上台给自家将军争脸,却不料亦是敌不过此人。
瞥了眼孙策,虽有些不爽,王政却还是赞道:“孙校尉勇猛不亚乃父,想不到其麾下士卒亦这般强悍,果然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啊。”
怎么不喊吾伯符兄了?
孙策亦是看了眼王政,笑呵呵道:“将军过誉了。”
“强将手下无弱兵?”
“哈哈,这话颇为新鲜,策倒是第一次听说,不过说的...嘿。”
“甚是有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