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点,众人即便心中不舍,也只能苦着脸各自出帐,开始召集手下亲信了。
事到如今,硬着头皮也得上啊!
只希望那两位后面不要做的太绝吧。
流口汤,也是好的啊。
随着南华军、赤眉军,五斗米教等小股势力的主力冲到了城头,更加惨烈的厮杀立即上演。
虽然这些乌合之众的战力莫说和王政麾下的天军相比,便是较徐和的太平军也逊色不少。
但毕竟这些人要么是陈皎等人的家将亲卫,要么之前便是盗匪之流,要么是从无数流民中选拔出的骨干青壮。
无论武器装备还是胆色勇武,自然远超之前那些流民百姓了。
于是落到官军的眼里,便觉贼人的攻击骤然间猛烈了好多,如同暴风骤雨一般。
而城头上的李家源更是敏锐地看出了变化。
终于出动主力了吗?
一边指挥着官军迎敌,一边暗自观察。
到了暮色再一次降临,双方各自收兵后,李家源望着土台和城头上的尸体,长叹了声。
尸体如山,与昨日相同的惨烈。
大量的秃鹫也再次出现在了城头上空不断盘旋。
但是最大的变化就是...官军的尸体变多了。
多了许多!
而当亲兵粗略统计后上报的数字,即便李家源早有准备,依旧直接飙出一句带着乡音的叱骂:
“***!”
两郡兵卒,伤亡三百余...
民团兵卒,减员过五百...
粗略统计,便是保守估计啊。
这代表很可能还不止!
加上前面的折损,总数已超过了临淄目前总兵力的十分之一了啊!
......
官军伤亡都近千了,联盟军的伤亡自然更为惨重。
清点之后,陈皎等人俱都面色阴沉,无人说话。
古怪的气氛,让这些首领身边的人们全都屏息凝神,大气都不敢喘下。
良久。
“妈的!”霍楷终于按捺不住,泄愤般骂了一句:“怎么才一天功夫,折损竟这么多啊?”
“确定没有算错吗?”五斗米教的首领,一个道人打扮的中年努了努嘴,声音干涩:
“真的有五千吗?”
陈皎闻言,点了点头,刚要说话,却听另一个大汉突然大笑了起来。
“五千...五千...”他神情癫狂,近乎狰狞地呐喊道:“我自家兄弟都快死光了!”
“你说有没有五千!”
众人再次沉默了起来。
这是他们六家中最小的一股势力,本来也有近三千人数的规模。
如今仅仅一天功夫,却快被彻底打散架了。
“这都是拜那竖子所赐!”
那大汉最后的一声骂,让所有人的视线齐齐射向王政的营盘。
人人咬牙切齿,双目直欲喷火。
“诸位,咱们且看明日吧。“程皎突然冷笑了声:
“我倒要看看,这竖子还如何假仁假义!”
他们也早听说了。
王政的主力军也不过一万多人。
自家伤筋动骨,轮到他时也绝不好到哪里去!
在众人看来,王政肯定也不舍得派出主力,那就只能是撕破脸逼着流民上去送死了。
到那时,他们必然要煽风点火,让那些流民直接作乱。
.....
此时的徐和,一脸笑容,似乎心情颇佳。
同样的,他也在注视着王政营盘除,眼神意味深长。
今日陈皎等人损失极大,徐和看在眼里,笑在心里。
却也更加期待明日了。
谷这些日子来,王政一直在收买人心,甚至煽动自家的流民,徐和心中早已大为不满。
加上之前的几次过节,新仇旧怨同时涌上。
现在徐和就等着看好戏了。
在他想来,王政如今的情况很尴尬。
这可不同之前是填河筑墙,还想出工不出力?
别说他徐和,陈皎等人就绝不会答应!
那怎么办呢?
也强迫流民攻城吗?
那可就是自扇耳光了,会比他们更招到所有流民的怨恨。
出动主力?
嘿...那徐和更要笑出声了。
徐和倒是十分期待王政年少气盛,碍于脸面做出这个喜闻乐见的决定。
竖子!
你若用精锐主力,一旦折损太多,我倒要看看等到城破之日,你还如何与本帅争!
......
临淄被困第十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