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照亮了一室的空旷。

许明珠看了看地面，只有书桌附近有插座，干脆把电脑放在齐放的旁边，启动之后就开始讲她写的企业白皮书。

这种事情曜泽创业之初许明珠做过许多遍，现在已经十分熟练。

就像以前给投资人和客户讲解一样，许明珠快速清晰地把自己未来的公司业务规划和发展讲了一遍，顺便附上了自己以前的各种项目经验。

只是想到齐放的另一层身份，许明珠面上不显，语调如常，心里默默叹气。

实在小巫见大巫了，拿着70分的试卷在考了100的人面前自夸。

但是没办法，她跟曜泽决裂，资金股份无法立即收回，找其他人容易打草惊蛇。

商场利字当头，她认识的其他人或多或少都跟江牧有些交集，保不准就走漏了消息。

要是被曜泽的人提前发现了她的活动，做了准备，许明珠的胜率就有些危险了，不输也会拉长战线。

许明珠一边口上介绍，一边时不时转头看齐放。

这是她讲解时的习惯，观察对方反应，增加眼神交流互动，拉近距离，也能从对方的表情和眼神里得到一些信息。

齐放听得倒是挺专注。

坐姿端正，态度认真，视线全程没有离开过她的电脑屏幕，时不时还能提出一些专业问题跟许明珠互动问答。

是一场非常理想的宣讲，可以用得上完美来形容。

讲者和听者都专业而投入，互相尊重，平等交流，思想和见解也在同一频道层面，不需要过多解释。

清脆的女声和略带磁性的清亮男声彼此交错响起在空旷的房间。

没有争执，不带情绪，平稳地交错交织，闪着智慧的光。

平平无奇的夜晚，简洁空旷的书房，一台电脑，三个小时写的白皮书初稿，有且只有一个的听众。

许明珠最理想最轻松的宣讲推介过程和思想共鸣就这么发生。

和她曾以为不会再见的死对头。

结果也顺利得惊人。

许明珠的电脑收到邮件时还有些恍惚，看看自己的电脑屏幕，再看看旁边并列着的齐放电脑屏幕。

两台电脑并列在一起，都是银白色，品牌也一样，显示屏上的内容也一样，不过一个发送邮件一个收取。

许明珠摁下确认，不久之后，电子合同生成。

交易达成。

原本许明珠打算至少花一个礼拜完成这件事情，还搜罗了许多陌生的候选人名单，做好了吃灰碰壁的准备。

在以为必定失败的初次尝试里，她只花了十五分钟就成功。

手机微信提示音响起。

［王蕾：许姐！我们都OK！现在就可以到位！］

许明珠转头问齐放，“要不然，就现在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