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那股子淡漠气度也在一寸寸碎裂。
许明珠捂着头,轻轻“嘶”了一声,反抗齐放的动作更加激烈。
这个人被她说中,恼羞成怒了。
果然是渣男,还是不守节操的下半身渣男。
“你放开!我不可能答应的!”
一时间声音有些大,上面那对野鸳鸯仿佛也有所察觉,欢愉的声响顿了一下。
齐放几乎是半抱着把反抗的许明珠带着走。
齐放俯身凑到许明珠耳边,刻意放低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
“那边死路,门锁的。这边是出口。”
怀里乱动的人一下子安静下来。
齐放半搂着她到一处开阔些的安静角落,拨开她刚才晃得散乱的长发,盯着那张发红的脸,一字一句把她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
漫不经心的语调里散发着杀气。
“许明珠,来,讲讲,你觉得我是要干嘛?”
许明珠头垂得很低。
但是无论她怎么动,齐放的目光都能追过来跟她对视。
齐放那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气派荡然无存,仿佛非要她给出一个说法。
许明珠挪了挪,靠着身后的柱子,避无可避。
齐放整个人就在她面前,一副你不说清楚今天这事没法完的样子。
旁人她不了解,齐放是真的能在这方面长久作战。
那些曾经传他绯闻的人,就是被他用这种表情看着,一句一句堵回去,骂回去。
试图狡辩,或者用开玩笑的说法开脱只会更惨。
齐放能不带脏字否定他们的人生态度。
许明珠现在还记得齐放当初对班里那些嬉皮笑脸的男生说的话。
“这么喜欢拿别人开玩笑,你的人生也就是个笑话了。”
平心而论,齐放跟她打闹这么多年,还没有把毒舌技能点用在她身上过。
许明珠觉得自己脆弱的心灵可能遭不住。
更何况,现在齐放还握着她的把柄,地位高高在上。
做人就是要能屈能伸,勇于低头认错。
许明珠看了看十米之外的雨帘。
要是能借点过来装哭多好。
齐放和许明珠的距离就十厘米,半步之遥。
他长相本来就是多情俊俏,用大众评价就是:看一只蚂蚁都情深似海。
但是现在齐放这个人像裹了一层冰,冒着冷意。
许明珠退一步,他就进一步。
以防许明珠听不到,齐放刻意低头,话语清晰,再问了一遍。
“你觉得我刚刚是想干嘛?”
看着齐放近在咫尺的脸,许明珠低声开始认错,“你别这样,我,,,”
许明珠无比希望有个人过来救她一把。
但是真有人来了,她觉得还不如不来。
脚步声响起又停了。
来人是西装革履的江牧。
此时许明珠和齐放站在角落,齐放单手抵着墙,微微俯身,高大的身形把许明珠的面容和大半身形挡住。
从外面看只能看到齐放怀里隐约有个女人,两个人贴在一起。
女人乌黑亮丽的头发散出几缕在齐放胳膊上,发丝被风吹拂,露出通红的脸,光洁修长的腿在齐放身前若隐若现。
江牧来的路径与两人大差不差,也隐约听到一些细微喘音浪语。
只是不知道在哪个方向,结果走廊拐角又听到一声细弱女声。
江牧嫌恶地看了一眼,转身想走,心中微动,觉得背对着他的男人有些眼熟。
男人转过头。
江牧看清齐放的脸后离开的脚步停了,动了动嘴唇,犹豫许久。
“是,,明珠吗?”
可是江牧印象中许明珠穿着一向得体又保守,几乎都是西装和长裙。
齐放怀里的女人明显放肆又大胆。
一定不可能是他认识的乖巧妹妹。
许明珠一向知道男女之防,也很保守,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以前有朋友打趣和开玩笑,许明珠都会害羞。
她不可能穿成这样,也不可能在这种地方胡来。
但是不是许明珠的话,那么齐放就是——
出轨。
犹豫了许久,江牧最后还是站着与齐放对望。
齐放并没有转过身体,反而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还时不时低头说两句话,侧着头贴着女人的耳畔低语,仿佛亲吻。
看起来十分亲热。
毫不愧疚。
而许明珠和齐放明明前两天才重逢,昨天才官宣。
即使江牧内心觉得,许明珠和齐放的官宣本就是一场胡闹。
只是许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