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到你们。”闻叶斐微笑着走向面试官的阵营，没有分给贺知予一个多余的眼神，仿佛她真的只是临时起意来看看。

贺知予这才注意到，原来面试官们不是坐得稀稀拉拉，而是那里早就空着一个位置。

闻叶斐走到他们当众，却没有立刻落座，只是亲厚地拍拍两侧面试官的肩膀，眼神示意他们坐下继续。

“贺知予……”她安抚好手下，顺手拿起桌面上的简历翻阅，捎带着瞟了一眼忐忑的应聘者。

贺知予眼神黯然了几分，落在两侧的拳头稍稍握紧。

如果说这位女士进门前，她尚且有十足的把握，现在就只剩三成——作为宇宙影业的CEO，闻叶斐对她的入职应当有一票否决权，假如她真如传言所说，又或者如五年前那般对自己接近闻逸舟保持着警惕甚至厌恶，那这个编剧总监职位，她就半点也沾不得。

“她的面试环节已经结束了吗？”得到下属肯定的答复后，闻叶斐微笑着看向贺知予，微微侧头，“我最后问一题：你为什么想加入宇宙影业？”

？

贺知予听到“结束”二字刚想走人，就听到这棘手的拷问，腹诽道：不是说好结束了吗？

大概是看出她有所顾虑，闻叶斐双手环胸，公事公办地补充道：“我的提问不计入面试分数，你可以放心回答。”

贺知予抿了抿嘴唇：“因为我的原创剧本版权被贵公司购买了，我希望能作为编剧团队成员之一继续完成这个项目。”

闻叶斐不带任何表情地点点头，话锋一转：“很好。假如公司对项目的规划方向与你的个人职业规划方向相左，你会作何选择？”

贺知予平静地直视闻叶斐的目光：“我相信宇宙影业高层对市场的判断力，服从公司安排。”

-

“贺老师，这里有两个空位！”顾闻越端着不锈钢的饭盘子，伸直了手和隔了老远的贺知予打招呼。

“来了。”周围人的侧目让贺知予有些不自在，但她还是朝顾闻越身边的空座走了过去。

面试的结果没有当场宣布，她自以为在正式面试环节表现得还不错，除了后面的小插曲，应当是十拿九稳的。

贺知予本来打算面试结束了就离开，没想到她这个学生直接在18楼的电梯间守株待兔，不管她再怎么委婉拒绝，直接把她带到了宇宙影业的公司食堂。

“贺老师，你今天面试怎么样？我妈没有为难你吧？”顾闻越啃着自己碗里的鸡腿，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贺知予的表情。

她习惯吃饭前先喝汤，听到他这么直接地问话，还有点不好意思地放下了递到嘴边的勺子：“你妈妈在你心里的形象一直这么恶劣吗？”

就事论事，虽然五年前闻叶斐为了拆散自己和闻逸舟胡编乱造是有点可恶，但今天她是在正式面试环节结束才出现的，问的问题也很正常，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大概，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或许闻叶斐已经想通了，不再过问自家弟弟的情感，也可能真的是位好领导，公事公办，总之，结果出来之前，她不想给自己徒增烦恼。

“呼~”顾闻越松了一口气，轻抚着胸口，“太好了，看来她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哎，我刚刚去套人事小姐姐的话，她死都不肯说面试结果。”

“噗嗤。”贺知予轻笑，“我找工作，你怎么比我还紧张？”

眼前的大男孩托腮，表情纠结：“我也很纠结，既想和贺老师做同事，又害怕你进了宇宙影业被我妈为难。”

“不会的，你妈妈毕竟是公司高管，如果连任人唯贤的格局都没有，闻家也不可能是今天这个样子。”贺知予这话与其说是安慰顾闻越，倒不如说是宽慰自己。

因为连她自己心里都没底。

话未落音，摆在一旁的手机就轻微震动了一下。

她看清新短信内容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拿起手机在顾闻越眼皮子底下晃了晃，笑容灿烂：“我说的没错吧？”

【宇宙影业：贺知予女士，恭喜您通过面试，请携带相关材料，下周一到人事部办理入职手续。】

贺知予的笑容没能保持多久，一杯冰凉的冷水兜头泼下，空调的冷气迎面扑来，她打了个寒碜，听见一个含怒的女声骂道：“除了靠美色挤占资源，你还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