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商会馆就在斯珀有名的桥北路唐人街。
通常入会的华夏商人聚会,都在这里举行,没有聚会的时候,同样有很多华夏商人过来坐坐,喝茶品酒聊天,顺便寻找合作机会。
此时,会馆二楼的会长办公室。
马泽明正在招待两人喝茶。
这两个人都是个华夏人,一位名叫雷云海,近四十岁,满脸络腮胡,长得高大健壮,在斯珀做娱乐生意,经营有十几家酒吧和夜总会,通常做这些生意的都有些势力。
传闻雷云海还做白面生意,当然只是传闻。
另一位叫崔长林,年龄比雷云海小很多,只有三十岁出头,面白无须,斯斯文文,像个老师,只是他却是个矿场老板,在斯珀有家小铁矿。
传闻他是官二代,开个小铁矿只是掩人耳目,实际上钱多得几辈子都用不完,当然同样是传闻。
“马老,听说姓夏的昨天就回来了,你什么时候跟他好好谈谈,我们合伙开采红石铁矿的事情。”
雷云海对马泽明问道,态度很是客气,但眼睛有种摄人的寒光,像是压迫得人必须听他的话去做。
马泽明却是毫无所觉,悠闲喝茶,因为他清楚雷云海的底细,原本雷云海只是一个喝不饱饭的混混,带着一帮兄弟偷游到港岛,在港岛混了几年,惹怒了港岛帮派,后逃到斯珀,逃到斯珀却是混得风生水起,黑白两道通吃,算是斯珀最大一股夏人帮派势力。
而崔长林的传闻都是真的,钱真的多得几辈子都用不完,只是他老子还没死,钱暂时还不是他的。
“马老,这件事你一定帮忙,之前,赵永业一股子小家子气,要不是抱上陈家的大腿,怎么可能做上华商会长的位置,当然坐上了,我们都看不上他,现在清爽了,德不配位,被滚油烧得那个叫惨,马老你就不同了,由你担任夏商会长,实至名归,我崔长林第一个心服口服。”
崔长林对马泽明大拍马屁,为得自然是想在红石矿场掺一脚。
之前赵永业和陈家搭上线,图谋红石矿场,根本没他们的份。
现在赵永业变成废人,陈家在斯珀的爪子也被剁掉,而马泽明做上夏商会长,这样的好机会自然要把握住。
雷云海和崔长林两人都这般垂涎红石矿场,马泽明清楚不把事情说清楚,是不行了。
他把茶杯放下,“首先我要告诉你们,约见夏总商谈合作的事情,我尽力了,还用掉最后一份人情,请劳森议员带话,但夏总还是拒绝和我见面,所以你们想在红石矿场掺一脚是不可能的。”
“这小子还挺有脾气,难道他不清楚在外靠老乡的道理?”
雷云海目光阴沉,他想打红石矿场的主意,是收到确切消息,夏阳在红石矿场的占股绝对不止百分之五。
二百亿美刀价值的铁矿,百分之五占股就有十亿美刀,不止百分之五的占股,那是多少亿美刀?三十亿,还是五十亿?
另外,他消息灵通,知道不止河谷几家矿业公司要对付夏阳,还有罗俄库亚黑帮正在密谋调查丽澳公司。
所以他想来了救人于水火,让夏阳求他合作,那知面都见不到。
“在外靠老乡?”马泽明不屑摇摇,目光很平澹得看向雷云海,“最好把你那套见不得光的手段藏好了,夏总可不是简单人物,到时候别弄得灰头土脸,都是夏人,自相残杀,纯粹给外人看笑话。”
最后马泽明还冷哼一声,警告雷云海。
不等雷云海开口说什么,崔长林却是一脸不屑道,“马老你听谁说姓夏的不简单,我调查得清楚,姓夏的兄弟三人从小就是孤儿,没根没底,你说他不简单不会是指赵永业的事情吧,那件事在我看来就是一个意外,或者别人下的手,毕竟赵永业发家,伤天害理的事没少做,不排除有人回来报复。”
雷云海赞同点头,对马泽明警告根本不当回事。
话都说清楚了,马泽明也懒得再劝,何况在他看来,雷云海两人都不是好东西,死了干净。
而他之所有三番几次约见夏阳,自然不是为了雷云海两人的事,而是他自己想和夏阳搭上关系,因为他想再次竞选斯珀议员,所以想寻找有实力的金主支持。
“我不管你们怎么想,总之我尽力了,你们想跟夏总合作,自己想办法吧。”
马泽明直接表示尽力了,说完,就自顾品茶,不再理会雷云海两人。
雷云海气得脸一红,正要站起来,却是被崔长林按住,他的脸色同样很差。
因为马泽明当上夏商会长,他们可是出了不少力的。
何况他们要是能见到夏阳,那还用马泽明帮忙。
现在马泽明明确表示不再帮忙,两人自然很不满,但却是没办法,马泽明在斯珀时间可比他们俩长多了,根深地固,同样有些势力。
最后,雷云海和崔长林两人连句场面都没说,就一起下楼。
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