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大实话,心里的纠结,已经从要不要告诉他秘密,变成什么时候告诉他。
“你不是乐在其中?嗯?”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饶有兴致。
“……”颜曦染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话,“够了,换话题!”
还不是怪他吻技好,还顶着这样一张脸!要换作是狗汉奸那样的……咳,好反胃,不想了!
她完全无法想象与君凌之外的任何人那般,无论那人有多俊,就连牵手也不能接受。
事情解决以后,便启程回皇城,那儿有要事等着处理呢。
马车行驶了四分之三路程那日,君凌忽然不对劲,剑眉一皱,脸上也少了点血色,变得苍白。
他一手抚上自己的胸前,呼吸有些沉重。
没想到会在这时候毒发!
颜曦染原本在跟他逗着嘴,在她说完最后一句话后,君凌很久都没有回她,她才将气得别过的脸转回去,刚好就看到君凌难受的模样。
“君凌,你怎么了?!”她当下就慌了。
“没事,旧疾复发而已,回国师府泡药浴就好。”那是以前留下的余毒。
以前每月二十三都要这般,然而十一月那次之后的十二月并未发生,一点不适也没有。
直到现在。
“你这样还叫没事?!”颜曦染忧心忡忡,转头吩咐,“夙夜,把马车赶快一点,你家主子说旧疾复发!”
她甚至说不出他的旧疾是什么。
想来,自己刚来这里时,他就在泡药浴。
到底是什么旧疾,竟然能折磨得了如此逆天的一个人?
“不用担心,本座能撑着回到国师府。”他比往日少了些气力,但威压依旧在。
“我这是怕半路挂掉,我要对着一具尸体!说不定回去之后还有人污蔑我说我杀了你,我一个没有背景的小姑娘,说不定就要把牢底坐穿了,这像话吗?!”她扯了些不正经的借口,不想让他因为她的担心而更不好受。
“本座困了,你安静一会儿,到了国师府再叫本座。”
“等等,有没有什么是我能做的能帮到你的?”
“亲本座一口,说不定本座就好了。”他欲借此缓和一点她心中的慌忙。
“不理你了!闭嘴!”颜曦染顺势捂上了他的薄唇,不让他说话。
他现在肯定是说话都费力,她不能影响他。
一路疾驰,比正常速度要快两个时辰抵达国师府。
夙夜已经安排了人先行骑马回来准备了君凌的药浴池,君凌下马车后,直接去沐浴的地方就可以了。
下马车时,君凌尚有一丝气力,勉强提气往浴池所在的房间而去,但是速度比平时慢上不知多少,连颜曦染跟上也丝毫不吃力。
“染儿,你先回房间歇息,本座泡一个时辰就恢复原状了。”他给她一个保证。
“不回!爷爷我要盯着你!万一你身子倒在了池子里没人发现溺毙了,我不成嫌疑人了?!快进去!”颜曦染不放心,继续坚持。
“有夙夜在外面守着。”
“你一个大男人就不要罗里吧嗦的了!别废话,爷爷要看你果体!快进去脱了!”
“那你跟本座保证就乖乖坐在那里。”他无奈地轻叹了一声。
“我保证!做不到的话我自己锤死自己!”她说着,一并推他进去。
君凌拗不过她,最后还是让她坐在浴池旁边“监督”。
他在浴池中保持打坐的姿势,似乎已经与外世隔绝,颜曦染也只能这样干巴巴地看着他,出奇的安静。
人一没事做就特别能想,但是君凌的旧疾,她怎么也想不通,遂轻移莲步到门口那里,低声问夙夜。
“夙夜,你主子这是什么病啊?”大声了对他肯定有影响。
“主子这不是病,是毒!从我跟随主子开始,主子每个月的二十三都会发作,非常准时,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该是上一次的毒发,推迟了这些时日,而且还比以前轻了一点!”夙夜也是不解。
“你这么一说,你主子现在跟以前相比有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比如吃的用的?”往往都是些不经意的,便是突破点。
“没有什么特别,如果一定要说的话,那就是主子的生活里多了公主,你们相处的时候,可能有一些能缓解主子体内毒素的事,我刚好没看到!”夙夜回想道。
“你可知你主子中的是什么毒?怎么才能解?”颜曦染觉得自己只是一个人,没有那些神神化化的特质,能让她站他旁边就治好他,忽而又想起了一号人,“不是说有神医吗?有没有找过神医?”
“这些只有主子自己知道,若是能容易解的,也不会拖到现在了,而神医更是没那能耐解!这毒一发作,主子就要经受一遍类似经脉断裂骨头粉碎的痛楚,我们这些做属下的,经常会感到无能,没有办法替主子做些什么!”夙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