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这里融合,竟无半分违和感。
似是九重宫阙的神尊,亦如彼岸冥渊的阎帝,当真美得摄人心魄!
颜曦染的小心脏受到正无穷的暴击,小手一只放在胸膛,一只猛地扶上桌子,心底感慨了一声:绝!
她紧靠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迫使自己移开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快速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想尽快平复下来。
前两次见他,都是在浴池,是那种更为勾人的态势,不似如今这般正式。
有种制服诱惑一般的感觉!
不过,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若是男宠的身份,应当是上不了台面的,可如果是按丞相三公子的身份,那他也没有迟到的资本。
总不能是……?
她借着茶水来掩饰自己的花痴,之后在思绪快有苗头时,君凌和颜启的对话传进她耳中,恍若一道晴天霹雳。
“皇上,本座有事耽搁来迟,望皇上恕罪。”君凌直挺挺地站在那里,连行礼都不曾。
“国师替东风办事,尽心尽力,朕感谢都来不及,怎会赐罪?国师快请上座!”颜启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还十分热情。
要知道,君凌先前可都没有来,颜启这也才空着位置也开席。
“噗——”一声突兀的喷水声打断了君臣二人接下来的客套话。
颜曦染一双美眸瞪大,张着还没擦干水渍的小嘴,略带惊恐地看向君凌。
国……这tm真是国师?!
要是她一开始就知道他是国师,她就不去偷玉佩了!偷了不止还死不承认!
也绝对不会作死地搬出国师的名头来吓唬他,还说什么爱得死去活来的,这不,正主那会儿就看着她发癫……
颜曦染闻着食物飘来的气味,忽然觉得不香了,分分钟要变成断头饭……
她记得菘蓝跟她说过,不知道是哪个倒霉皇子,说了一句国师长得比女人还美,压在身下亵玩一定别有一番滋味,不到半天,人就没了,而且还是被脱光了挂在城墙上!
这男人还丝毫不掩饰是自己的手笔,皇帝知道后也没有责罚他,也不敢给那儿子葬丧,只草草地埋了……
颜曦染头皮发麻,回想着这两天自己做过的蠢事。
先是偷玉佩、拿银票,接着是弄脏他浴池的地板、扑倒他、把他的衣服弄脏、对他说谎、用他的身份编排故事、先后两次对他的近侍下手、拆他宫殿的东西,甚至把宫殿炸了之后畏罪潜逃……
颜曦染欲哭无泪,她怎么就这么能作死呢!她这么能作,死十次不知道够不够……
经颜曦染这么一喷,大殿上几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君凌侧过身,似笑非笑地看着颜曦染。
“公主这是怎么了,见到本座竟如此激动?”
撇开她身上的疑点,在殿外听着她那一番话,再回想这两天跟她有关的事,愈发觉得留她在身边解闷很不错。
她今日身著十样锦的华服,绣着海棠的抹胸,上端连着一行小巧玲珑的东珠,似有光晕萦绕在她四周。
墨发绾了个秀丽的髻,玉簪珠钗皆是海棠,但又改了颜色,以榴红、乳白与深海蓝,璀璀璨然,又缀着长长的流苏,一抬首一回眸,摇曳生辉。
明艳的脸不见丹铅,皓肤绛唇,素面即是最好的容色,足以倾城。
能在他手下溜走,也是一门本事,许是个聪明的。
颜曦染清了清嗓子,眨着星星眼,用上了朗诵的语调,还加了手的动作。
“国师大人,您可是我们东风神一般的存在,见到您怎么能不激动?本公主对您的敬佩,犹如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所以说背点书还是有好处的,起码有时候信手拈来一两句就可以把B格扯上来。
“哦?公主的意思是,你对本座的敬佩已经一去不回了?”君凌那魅惑人心的凤眸,眼尾轻抬。
“……”颜曦染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就那样僵着,倒吸了一口凉气,背书背得太溜也会有翻车的时候……
而且这车翻得有点厉害,都栽臭水沟里了!
李白,你倒是出来解释一下,你这句诗是什么用意?
随后她用另一只爪子把那僵在半空的手臂掰下,露出一个看似甜腻腻实则比苦瓜还苦的笑。
“怎么会?!国师大人,本公主方才太激动说错了,应该是黄河之水滔滔不绝!您也知道,人一兴奋,这脑就不够用了!国师大人胸怀坦荡,一定不会像某些心胸狭隘的小人一样,把本公主无意的过失放在心里!”
要是跟她计较,就是当着这些人的面承认自己是小人,啊哈哈哈哈,她真是太感谢母亲给她生了这张嘴!
“呵……原来是这样,本座还以为公主是一日不见,思本座如狂。”君凌轻笑出声。
他岂会看不出这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