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对方报仇了。只能让hagi这家伙自己努把力,创造医学奇迹,从病床上跳起来把炸弹犯摁在地上摩擦。
随后便是与他约了一同出去喝酒的班长,最近太忙都还没来得及赴约,也没法遵守承诺,去参加对方和女朋友的婚礼。
除此之外便是那两个毕业即失踪、再度见面时已成犯罪分子的同期。
没能拿手铐把他们拷回来真是遗憾。
虽然说自己这几年因为工作和hagi的事,很少去管自家的老头子,但如果自己不在了,老头又喝得烂醉怎么办?在家里还好,在外面谁去把他捡回来?
啊……真是头疼。
还有萩原一家、自己爆处组和搜查一课的同事们……
以及迟川一日那个不够坦诚的别扭小孩。
在毫无心理负担地给迟川一日打上小屁孩的标签时,松田阵平完全忽视了对方只比自己小7岁、已经是一名大学生的事实。
他只是觉得迟川宅里太过冷清了,很多没有被使用过的地方都积着灰。
屋子的主人也不太像是会照顾自己的样子。
每次他去迟川家拜访时,对方都是一副安静乖巧的模样。不是说这样不好,只是多多少少缺了几分少年人该有的色彩和活力。
而且除了自己和邻居一家,松田阵平就没有见过其他拜访者,因此他对迟川一日的社会交际关系也抱有很大的疑虑。
多余的他管不了。
只希望之后六月一日能够遵循和他的约定,好好地去看看对方,见一面、聊一聊,这样也不至于让对方太过孤单。
如果六月顾问依旧无动于衷,甚至趁他死了,干脆鸽了聚会的话……
那他也没办法。
总不能诈尸从地下爬起来,揍对方一顿再躺回去吧。
他至多只能感叹一声自己做人太过失败、太没面子了。
连生命最后关头的话,也被人轻飘飘地抛之脑后。
在简单回顾了一程之后,松田阵平发现,这短短二十几年间,与他结下羁绊的人并不多,数来数去就是那么几个。
但就是这寥寥的数段羁绊,却都是如此丰厚和绚烂,浓墨重彩般地填满了他整个人生。
因此他从未觉得不满足。
“呼——”
想到这里的他缓缓吐出一口白色的烟雾,用唇齿将尚未燃尽的香烟碾磨了几下,随后凑到了安装在炸弹上的电子屏前,拿出手机,打开了短信的发送界面,准备随时敲下关键的信息。
.
还有四十秒。
就在这时,松田阵平却突然听到自座舱之外传来的一阵敲窗声。
若不是他知道自己还没紧张到那地步,他都要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半空之中,外面没有任何高台承载物,却能听见敲打声。
这还真是惊悚片标配。
但很快,松田阵平就没心思去纠结什么惊不惊悚片的问题了。
因为他顺着敲打声看过去后,见到了一张无比熟悉的脸。
一张他刚刚有想起、可却怎么也不应该出现在此地的脸。
“你怎么在这儿?!”松田阵平的话语中全然没有了方才的淡然,而是一改常态的焦急,甚至低吼出声,“赶紧给我下去!”
他连对方是怎么上来的都懒得问了。
这不是现在需要关心的重点。
座舱内的炸弹还有三十多秒就要爆炸,此刻和他一起待在无处可逃的高空之中,无异于死路一条。
炸弹一响,舱门之内和舱门之外并没有什么很大的区别。
悬在72号座舱之外的六月一日却没有理会他的警告,而是透过玻璃,朝他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
.
还有三十秒。
松田阵平见到六月顾问单手抓着座舱顶部的横杆,半个身子悬在空中,另一只手则是举起了一把正高速“滋滋”转动的电锯(德州电锯杀人狂ver.),直接冲着他所在的方向挥了下来。
他下意识地避过一个角度,才没让飞出的铁片和火花溅到自己身上。
奇妙的是,电锯虽然转得很快、锯齿也很锋利,但在切割时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六月顾问的动作很大,技巧却很好。
被切开的座舱一面不仅没有直接掉下去,反而仍然挺/立在原处。
松田阵平默默看了看自己右手边随时能打开的座舱大门,又看了看左手边被顾问用电锯整个切割开来的座舱舱壁。
……说实话,他不是很理解。
难道顾问是怕自己不愿意打开舱门放他进来,所以决定自己动手,开辟新道路吗?
虽然自己确实不愿意打开舱门放对方进来吧……
但真的会有人因为这一点而选择背着一个大电锯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