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佳的后备方案。
只可惜大学生迟川一日今天早上起晚了。第一堂课又要点名记考勤分、纳入期末考核,为了不迟到,他便直接通过电子地图传送到了学校附近。
因此……道具[个人绑定电子地图]还在冷却中。
无奈之下,他只能让接警后奔赴现场的六月一日开车过来,趁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现场中时,藏进车子后备箱偷渡出去。
至于六月顾问,则是在面无表情地扔下了克希瓦瑟后,飞速向米花中央医院驶去。
尾崎浩研的死不是意外,是人为。
而且这起案子背后不止有一名犯人。
以克希瓦瑟看到的尸体状况来说,凶手在极力把尾崎浩研的死伪装成突发疾病死亡。
费尽心机布好痕迹之后,又一把火烧了个干净,这岂不是多此一举?
除非放火的和杀死尾崎浩研的不是同一个人。
有谁看见尾崎浩研死后,会选择放火?动机可能是什么?
他们中会有人拿走了那片磁盘吗?
从现有的线索中,六月一日暂时得出了这些结论。
至于生还研究员们的说法,还要等听完最后一个人——矢川仁幸的证词,再放到一起进行比对。
警察和证人们赶到医院时,六月一日已经从矢川仁幸的病房中走了出来,靠在了病房大门的墙边。
他见到为首的目暮警官后,冲其微微一点头:“矢川先生的意识很清醒。”
“是吗。”目暮十三了然颔首,推门就走了进去。
“他们怎么都来了?”
等到除松田阵平外的所有人都进了病房后,六月一日低声问道。
“他们说放心不下自己的同事。”松田阵平脚步一顿,随后也索性转身,学着六月顾问的样子靠在了墙边,“不过,‘放心不下’的究竟是同事?还是警方的调查进度?这一点就不知道了。”
“你不进去了?”
六月一日抬起下巴点了点病房门口。
“你讲给我听也是一样的,反正你该问的都问到了吧。”卷发警官理直气壮地说道。
“听你刚才的话,你是发现了什么线索?”
“也不算吧,只是他们几个人的表现都有些奇怪而已。”
“我没有特地研究过微表情,可我的感觉莱克希文面对问话时的反应有些太敏感了,一副随时可能和人争辩起来的样子。”
“而安部溪美眼睛的眨动频率比平常人要高,手指也不是很安分,能看出她有点紧张,同时又在刻意让自己表现出平静。”
“褚石介的话太多了。虽然不知道他平时的性格是什么样的,但起码在今天的问话中,他总是在下意识地补充信息,回答得特别周全,像是怕我们漏掉了哪一点一样。”
“矢川仁幸那边呢?”松田阵平说完自己的感受之后,转而反问道。
“从神情上来看,矢川仁幸倒是表现得很自然,没什么特别的。”
“至于他的行动,我问过他,他说自己咖/啡/因成瘾,所以很快就把褚石介给他泡的咖啡喝完了,着火的时候他正在冲第二杯。”六月一日摊了摊手,“起码冲咖啡这个疑问解决了。”
“咖/啡/因成瘾这一点,刚才另外几位研究员也有提到过。”
警官带来的补充信息确认了这一点的真实性。
在六月一日离开后,警方对现场进行了进一步勘察。
实验室内留存的线索不多,他们在死者身边找到了摔碎的玻璃试管,角落里还有一台被烧焦的录音机,但没有找到任何弹壳或是弹道痕迹。
茶水间里的情况倒还好。可能是离得比较远,里面的东西大多都保存了下来。
洗手台上放着矢川仁幸正冲了一半的咖啡,旁边靠墙处则是规整地摆着一个被使用过的空咖啡杯。
据矢川所说,那个空咖啡杯是尾崎浩研的,还没来得及洗。
“总之,现在基本可以推断的是,尾崎浩研是死后被焚尸——尸体抬出去时,我简单看了下,他眼部没有焚烧导致的生活反应,眼角不存在褶皱,睫毛也被烧得一干二净——反正这一点等法医尸检之后就很容易确定下来了。”
“至于他的死法……自杀的概率不大,应该在突然疾病致死和谋杀这两者之间考虑。”
破碎的玻璃试管,以及茶水间里规整靠墙摆放的咖啡杯,都能说明死神的降临完全是在尾崎浩研意料之外的。
“如果是疾病致死,那纵火者的动机就值得深究。”
六月一日顺手向路过的护士小姐借了纸笔,在纸上画出两个分叉,一个写上“疾病致死”,另一个写上“谋杀”。
而“疾病致死”下又写了一个“纵火动机”。
“不过我个人还是更倾向于谋杀。”他把后面那两个字给圈了起来,打了个重点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