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一晚,大多东西都还在乾坤袋中,她简单收拾了一下,让扶忌帮忙抱了个枕头。
她带的东西太多,来时又买了些,乾坤袋已经装不下了。
中途遇到殷雪河,他看着扶忌怀里的枕头,又看看同行的纪衍桑,不解:
“桑桑,是汶水阁住的不舒服吗?”
纪衍桑连忙道:“很舒服,师兄不必担心,我只是图方便罢了。”
素来话不多的扶忌:“师兄,我们先走了。”
殷雪河目光一转,盯着扶忌,似乎意识到什么,他收回视线,摸了摸纪衍桑的头,温润如春风镀玉:
“桑桑乖乖的,记得早点休息。”
“师弟,你听懂了吗?”纪衍桑演示了三遍,扶忌终于点了点头。
纪衍桑不禁雀跃:“耶!睡觉!”
“师弟,那我先休息啦!”
扶忌看着少女的身影,他下意识拉住少女的手,将她差点拽进自己怀中,他连忙松手,别扭地用已经滚烫的手摸了摸纪衍桑的脑袋,像是要盖住殷雪河的气息。
“谢谢师姐。”
纪衍桑微愣,随即一笑,踮起脚尖,伸出自己如珠玉般的柔夷,扶忌下意识微微低头。
果然,纪衍桑轻轻摸了摸扶忌的头。
月色怡人,竹影绰绰,少女的声音像裹了层糖霜:
“不要随便摸师姐的头。虽然你比师姐高,但在师姐面前,你永远都是低我一头的小师弟。”
纪衍桑收回手,在扶忌这扳回一城不禁雀跃。
“师弟,晚安。”
扶忌良久未开口,他看着少女远去的背影,自言自语般:
“晚安。”
“桑桑。”
次日,殷雪河对上第一个挑战者:
“失礼。”
说完,挑战者一飞冲天,啪嗒落地。
对第二个挑战者。
“承认。”
嘭!
人呢?
哦,撞到柱子上了。
……就这样,殷雪河轻松二十七连胜。
纪衍桑目瞪口呆:
“牛叉!”
看完殷雪河比赛,纪衍桑准备偷溜出席,但又想起自己的任务,无可奈何地坐下。
忽然。
“我要挑战,青云宗伴赛弟子,扶忌!”
纪衍桑皱眉,哪个小东西?
她不看不知道,一看就想吐。
这不就是她和扶忌下山时遇到的什么什么群象宗宗主之子,那个叫什么牛大粪的?
纪衍桑手里捏着一颗葡萄,将灵力注入,嘭的往牛大粪头上一砸。
她喊到:“牛大粪,怎么,找事啊?!”
牛大粪脸色铁青。
“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叫刘达纷。”
纪衍桑咬了一口苹果,漫不经心地问:
“哦,牛大粪,你不是说百年之后要超过我的吗?怎么开始欺负我小师弟了。”
刘达纷底气不足:“你都元婴了,傻子才和你比。”
纪衍桑呵呵一声,对着他笑起来:
“连灵气底蕴都不敢比……”
她摇了摇头,眼里满是轻蔑。
刘达纷怒道:“比就比!我就不信我连灵气底蕴都比不过你!”
纪衍桑嗤笑一声:“好,我比。傻子,准备下台吧。”
刘达纷:“?”
为什么又骂他?
扶忌拽住她起身的手腕。
“他想挑战的是我。”
纪衍桑狡猾一笑:“师弟放心,师姐有数。”
扶忌抿了抿唇,还是没松手。
纪衍桑有些无奈:“小师弟,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完虐他了。”
扶忌:“。”
他缓缓松手,少女如囚鸟凌释,跑的飞快,像一阵风。
少年的紧紧握成拳,他想:总有一天,他也可以站在纪衍桑面前,替她遮风挡雨。
他抚了抚自己的胸口,仿佛感受到攀附在心脏上的“藤蔓”快速生长。
他阴暗的眸有了些许光色。
纪衍桑上台第一句话:“牛大粪,你想几秒下台?”
刘达纷龇牙咧嘴,忍着怒火:“你别太狂!”
纪衍桑轻挥衣袍,席地而坐,思考一番,缓缓道:
“当年我和师弟下山奉师命收服冰湖海妖,正巧从冰湖海妖手中救你一命,可你不仅不感恩,听闻我们是青云宗弟子后便故意引我师弟入海妖洞中,害我师弟重伤,是也不是?”
刘达纷咬着牙,面色通红:“我是引他入了海妖洞中,可那海妖根本就没有伤他!”
纪衍桑冷笑一声:“那我师弟身上的伤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