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娇望着一点点熔化的蜡烛,计划已经想好了,但是人员该怎么安排,她不想再拖无辜女子下水。
“林娇,你睡了没。”柳茹儿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我听说老畜生又要搞献祭仪式了,如今再有新的姑娘入局怕是不好。”
林娇缓缓打开门,看见柳茹儿一脸焦头烂额。
“其实,入龙宫的这几个月里,我与陆上的妹妹一直没有断了联系,她知我在海里过得如何,眼下不如让她与我们打配合,刚好我那个酒鬼父亲一直有卖女儿的意愿,不如趁机让她金蝉脱壳。”柳茹儿认真地说。
真是瞌睡遇上枕头了,村里那些姊妹懵懂天真,若她们毫无防备地趟这摊浑水,怕是要造成很严重的心理伤害。
林娇始终无法忘记那间屋子墙壁上的血指印。
“如此甚好,还望柳姐姐尽早与你妹妹告知情况。”林娇心中稍安。
“我已经在岸边做好了标记,明日我妹妹若是看见了,自会与我相会。夜色已深寒气重,你早点休息吧。”
柳茹儿说完便离去了,林娇关上门重新走回床边。楚山洺已经收拾好床铺,等她一起休息。
林娇第一次见楚山洺长发的模样,觉得新鲜,人还没凑过去呢,手先到了。
“我现在是不是该叫你相公了,要不然叫你长发公主吧。”林娇边说边对楚山洺动手动脚。
“阿娇,别闹了,该睡觉了。”楚山洺握住林娇的手腕,将她放倒在床上。
“啧啧啧,龙王大人这么正经啊,我还没玩过古风加玄幻的角色扮演呢,大人你要不行行好,从了我吧。”林娇笑得荡漾,惹得楚山洺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唉,成婚七年了还这么守男德,我看你不该做个龙王,你该做个寺里的秃驴,整天念叨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林娇看他那副坚贞不屈的模样,真觉得自己是个逼人就范的强盗。
林娇觉得无趣,转过身去背对着楚山洺。
果然这小龙人在哪都是个性冷淡的模样,楚山洺要是再这样,林娇就打算出去点男模了。
林娇心里想着,突然感觉到一只胳膊抱了上来,搭在自己腰上。
“老婆,对不起。我怕我掌握不好分寸,让你不舒服。”楚山洺的头蹭着自己的后颈,服软的态度倒让林娇没那么生气了。
林娇转过身来,一脸不解。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舒服了。”
这老东西以前一脸云淡风轻,感觉什么都不在乎,没想到还是个戏精。
楚山洺默不作声,一副哑巴模样。林娇熄灭的火又燃起来。
“张嘴,说话,解释。”林娇瞪着楚山洺,此时一点困意都没有了。
“你还记不记得结婚前的约法三章。”楚山洺缓缓开口。
林娇宛如晴天霹雳,死去的记忆突然开始攻击她。
“你说你不喜欢和别人太亲近,我害怕我掌握不好这个度。”
坏了,七年前的事楚山洺竟然记到了现在。
林娇还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和楚山洺结婚的。
过程很老套很刻意,所以她一度以为楚山洺是看上了自己仅剩的生育价值。
毕竟林娇穷得叮当响,工资月月光,连出租屋都只租得起六平米的,想来楚山洺也看不上自己那几个小钢镚。
林娇上大学期间看到过不少富家子弟花天酒地,也见到过一些穷学生误入歧途。
只是如今要轮到自己了,她却无路可逃。
林海英那个渣滓又来问自己要钱,自从林娇考上了好大学,他便蠢蠢欲动。
在林海英看来,学法学就等于当大律师,当大律师就等于赚大钱。林娇那六平米的出租屋在他的脑海里就是独栋的大别墅。
无论林娇说多少次自己现在很窘迫,林海英都置若罔闻。
林海英一直嗜赌,但乔安和他离婚不仅因此。
林娇高一时,乔安便发现林海英经常去澳门,美名其曰:出差。
但他每每回来都是灰头土脸,乔安起了疑心,去银行查林海乔的流水,发现他经常有大额进账和转出。
在乔安的百般逼问下,林海乔才说出实情。
他挪用了公司公款去澳门赌博。
乔安听到这些话后如坠冰窟,浑身发软,但还是强撑着站直,拉起林娇夺门而出。
“离婚,我净身出户。”
许是林海英对乔安还有点愧疚,离婚很顺利,之后他便因挪用公款罪被判处8年有期徒刑。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五年牢狱之灾没有让林海英对自己的女儿有什么怜悯,反而让他的心理更加扭曲。
林娇真的没有想过能在自己的破出租屋门口见到林海英。
他颤颤巍巍的向自己走来,眼睛里布满红血丝,浑浊中唯一能看清的就是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