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3 / 4)

借着这个机会逃走,哪怕离开后活不到一个月;于是我又想,济阳长公主那么爱她,一定会来救她。我昨晚就该走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留下来了,还带她来了这里。”

安成松开她,指着中间腐朽的木板说:“里面有一条通道,可以通往玄机观,那里没有人,我本想从那儿走的。”

洑君顺着她的手看去,笑了下:“现在,你也可以走,这样更好些,正正好。”她摸了摸下巴,“安成,帮我个忙,如何?”

“江宁姐姐需要,在所不辞。”

……

“副使大人,有何指教?”宁芥脚下踩着一具尸体,当着袁恭的面又抹了一个的脖子,总算找到人了,不枉他跟那个大管事裴松扯皮半天,一个传假话的,一个知道太多的。

“君大人这般行径,若是让陛下知道就不好了。”袁恭坐下,也不急着走。

宁芥本想嘴快回一句你们锦衣卫什么东西自己心里不知道吗,大家都是一路货色,装什么清白,一想到自己现在扮的是主子,不能肆意妄为,“副使这话我可就不明白了,再如何行径,不也都是为了陛下吗。”

“是啊,都是为了陛下,我不打扰君大人,这二人你我都没见过,下官还要去问话,先告辞。”

“副使大人慢走。”装什么啊,信不信给你两拳!宁芥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他看了看两边的同僚,想开口骂都怕被人听见,瞪也瞪不到,难受得很,只能又给地上的人补了两刀。

收拾完现场,他带着人往山里主子信雀说的方向去,很快就找到了架着殷梵惑一步一个脚印走在雪地里的洑君。

计算略有失误,殷梵惑虽然挂在树枝上,还是磕到头了,额头上还在渗血,她只能简单处理了一下,解开了红绳后,他短暂清醒了一下,失忆肯定会失忆一小下的,这样才真实嘛。

——尽管可能是双管齐下伤到脑子了。

宁芥刚想说话,就听主子说:“君大人怎么在这儿?”得,这下是要继续演下去了,他从来没觉得说话这么累过。

“……郡主才是,怎会在这里?”

“我约了苏郡主与安成公主,却得知她们来了这儿,竟是一副把与我的约定抛之脑后的样子,拜访过济阳长公主后便来了这里;路上碰到了我弟弟,到底还是孩子,粘人的很,谁料啊,见了雪竟玩耍起来,不小心踩空从高处摔了下去,受了伤,还请君大人送我二人回去。”

洑君一口气睁眼说瞎话草稿都不带打一个的,把宁芥都听傻了,他眼神不断在二人之间打转,直到洑君用口型说“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才开口道:“这是自然,不知郡主有没有在这里看见上山的两个人,大致长……”

得到并未的回复他赶紧让人架着殷梵惑,用最快的速度……走下山去,沿途还把洑君留下的没有清完的记号和丝带全部毁掉。

赶着酉时前他们下了山,正好撞上锦衣卫封山。

“君大人,江宁郡主。”

“副使大人。”宁芥仗着洑君在旁边,根本不虚袁恭。

“不知袁大人怎的在此?还请行个方便,舍弟伤重,我担心他会有事。”洑君看向昏迷的殷梵惑,醒过一次,她给劈晕了,山路不太好走,血虽然止住,还有不少沾到脸上了,看着就很严重。

“只是小事,郡主请。”

洑君和殷梵惑最终也去了魏王等人所在的房间,处理完伤口后,殷梵惑便醒了,他不愿一个人躺在房间里,就跟着洑君一起走了。

只是需要被人扶着。

“呵,袁若谋,你这胆子也是真大,竟然连江宁都敢弄过来,旁边那谁,病秧子没见过啊。”雍王已经要被关的没耐心了,他又不乐意跟其他几个人下棋,也没个说话的人,都要憋疯了。

奈何魏王不说话,祁王也不说话,宁王更不说话,连素日最装模作样的晋王都一个字都不说,他们被关一点反应都没有!

“八哥不知道吗?那个啊,是江宁家的“弟弟”呢,她可喜欢他了。”宁王摇了摇扇子,明知道雍王不喜欢被这么叫,还是这么喊,果然被瞪了。

知道内情的祁王并不打算多舌,宁王这张嘴总会吃苦头的,虽然雍王也不遑多让,至少比宁王有个好身体。

“莫听十一弟胡言,这是洑家的小公子,洑惑。”晋王不止是说给雍王听,也是说过瓦剌的那对兄妹。

“哟,怎么叫了这么个名,真奇……”雍王及时收声,他想起来了,这是江宁的弟弟,还是算了吧。

与众人打过招呼,洑君找了个地方坐下,殷梵惑靠着她坐,头枕在她肩头,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解释了前因后果,他们便也不奇怪会这样了。

就是宁王意味不明的多看了几眼,他始终觉得不对劲。

“江宁说要请我听戏,不知听的是哪一出?”魏王出言道,其他人虽没看,也想要听听说的是什么。

“是一出新戏,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