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帮自己上药,拉近彼此的距离。但是她身上哪来半寸青紫,遂只能拿着药瓶坐在一旁干笑。
“姑娘,不上药吗?”
“这..男女有别,多少有些不便。”
“姑娘说的是,那我先出去。”周元起身就准备离开。
眼看他要走,赵婵也顾不得装疼了,急忙扯上他的衣袖:“我这可晚些上药。”
“这府里采买还在外头,久寻不到我恐会心急。”
她这还没说上两句话呢,可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赵婵拉着他的衣袖没有半分要放的意思:“你们来主要不就是为了那只熊?如果我能帮你们呢?”
“姑娘准备如何相帮?”
“家中只有我一女,双亲向来疼爱我,我去劝应是行得通。”
“几家采买皆在,怎会因为姑娘一句戏言有所偏颇?”周元眼神有些戏谑,挣了挣衣袖。
“我确实是想帮公子,这熊对公子有些许重要吧?”不然这大户公子也不会跟着赶来。
“周某也不瞒姑娘,这家父做寿在即,做儿子的也想拿件像样的礼物聊表敬孝之意。”
“我是想帮公子,但是你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让我没了主意...”
“姑娘若是想帮,倒是有个办法。”
“你说,我愿尽力一试。”
“这官府里面有个制度叫买扑制?不如我们也效仿一二?既能让赵伯免于开罪几家,又能全了我一片孝心?”
“何为买扑制?”赵婵皱着眉头,疑惑不解。
“其有竞买之意,多用于官府转让田地、铺面..通常先由官府设置一标价,再由参与者出价,其高于标价者得。”
“你的意思是我们也如同官府这般,先写出一个标价不被他人知,然后由你们出价?可假如你们有两人价格高于标价呢?”
“姑娘这问的好,在官府买卖之间有时间、地域间隔,以出价先者为中。可是如今我们几家皆在此处,无法分先后,不如以最接近标价者得如何?如此这般,讲的是一个心有灵犀,不为其他几家诟病,亦不会得罪小人。”
“那你想要我做的是不是就是告知你这标价?”他这如意算盘倒是打的好,如今几家皆在此处,这价只高不低,若是以标价接近者为中,但是可以给他省下不少银子。
“姑娘真是冰雪聪明...”周元摇了摇手中的锦扇,眼中净是夸赞。
“我若是提了此法,但是阿爹不用呢?”
“这事在人为,我又岂能强求?不过我观令尊也是忠厚耿直之人,不会在此处让我等为了一只熊伤了各家颜面,这僵持不下也是难看,姑娘觉得呢?”
这熊卖给谁,她毫不关心,她只关心能不能抓住此人。赵婵想也没想便应了下来:“我待会便去说服阿爹,只是我这般帮公子,公子如何谢我?”
这送上门的便宜占占也无妨,周元盯着月光下她绯红的脸颊轻笑道:“姑娘欲如何?”
“我第一眼见公子便觉得是天人之姿、容貌丰伟,自是想能相伴左右。”
这世上的男人都想听顺耳的,他自然也不例外,只是眼下东西拿到手才是最重要的。周元手拿折扇挑了挑她的下颌道:“这来了此处心事还未了,无暇谈其他,不如先办了正事如何?”
“那就听公子的。”这一口还吞不下一个胖子,她自不能把人逼太急了。
“明日我就等姑娘好消息了。”周元朝她温尔一笑转身出了灶房。
隔壁院子里的香气一阵阵传来,阿圆肚子里面的馋猫早已翻了好几个跟头。看着院角的梯子,按捺不住又爬了上去。她这辈子恐怕改不了爬墙的毛病了。
刚上墙头便看见赵慎站在树下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瞧那肩上的落花,似乎有一会了。
“你怎么不在陪客?”老是上人家墙头,皮厚如她也多了些尴尬。
“腿不疼了?又能爬墙上树?”眼看着他的眼神在她腿上停留,阿圆刚搭上墙头的小腿又放了下去:“谁说不疼了?白日里连床都下不来呢。”
“那可真是严重。”
“可不是嘛,多少我觉得得吃些什么补补。”阿圆看着那盆中的鸡腿,口水在不停地泛滥。
“敢情是来蹭吃蹭喝?”
“才不是,这叫以形补形!我这腿伤成这样,你难道不应负责?”桂花树下他的眉眼温和俊雅,让皎洁月光都失了神韵。
不提还好,她一提又让他想起那晚的惊慌无措。赵慎看都不看她一眼,拂袖便转身离开。
“喂!你怎么不搭理人。”回应她的只有轻风拂过草叶“沙沙”的脆响。
眼看着没什么指望,阿圆一瘸一拐地下了墙头,刚想把梯子放回院角便听见墙面响起三声轻响,随后一个装满了鸡腿的瓷碗从墙下的小洞处递了过来。
阿圆忍着嘴角的笑意蹲下身子,还说不是口硬心软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