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每一个鳞片都要对好,工整一点。”壮汉瓮声瓮气的说道。
“我尽量。”吉翔手里的止血钳子夹着壮汉的皮肤,左右对照鳞片。
“我这条龙还是当年年少无知的时候纹上去的,那时候觉得有纹身是真威风啊。”壮汉虽然看着吓人,但说气话来却很和气。
“我以为您是社会大哥。”吉翔笑笑。
“害,哪那么多社会大哥。”壮汉道,“当时青春期,叛逆,我去学院路打了一个假期的零工,又把生活费添补进去才有钱纹了这么一条龙。其实吧,前些年我想洗掉来着,可洗纹身可比纹纹身疼多了。”
“医生说要不全麻?我一琢磨还是算了,都这个岁数了,扯那么多干嘛。”
“也是,现在也没多少光膀子的机会。”吉翔附和道。
“就是留个念想,我家那口子下手不知道轻重,竟然把龙给伤到,你说说。”壮汉叹了口气。
“疼不疼?”吉翔用角针扎了一下壮汉的皮肤,问道。
“还行,有感觉,但不疼。下手吧,没那么娇气。”壮汉道,“小兄弟,以后结婚啊你可得好好看着,这是一辈子的大事。你看我,血淋淋的教训啊。”
“话说您这是怎么弄的?”
“还不是因为出去喝点酒,我家那口子拎着刀追我砍了三个街口。”
“……”
“喝点酒怎么了,至于么!这婆娘,就是欠揍。”壮汉凶巴巴的说道。
吉翔笑了,他真要是有那么凶悍,现在在处置室进行缝合的肯定不是他,而是他老婆。